陸晚恍惚了下,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還是她那作天作地的大嫂?
咋感覺那麼不像呢,不會是被人給奪舍了吧?
“小妹,你愣著幹啥呀,外頭太陽那麼大,你肯定是渴了,你喝點兒水潤潤嗓子,我還要和娘包包子呢。”
“我和娘一大早就起來剁餡兒和麵了,娘包的包子那可是一絕呢!”
她把水杯塞進了陸晚的手裡,說的陸晚是一愣一愣的。
“娘子。”
正逢這會兒趙元烈也當值回來了,手裡還提了一隻燒鵝回來。
他剛好在路上看見了,聞著味道不錯,就買回來嚐嚐看味道。
趙元烈把陸晚拉到一邊,臉上是細細的笑意,對她說:“她肯改變,那就是好事,咱們也得學著接受。”
他瞅著自家娘子明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怕是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呢。
想來也是,先前那麼作的人,忽然變得溫柔又體貼,換做誰都是要愣上一愣的。
“我就怕她是一時興起的,她要就一直是現在這樣就好了。”
陸晚看見他手裡的燒鵝:“這麼大的鵝,你在路上買的?”
“嗯,有一家燒鵝鋪子,我瞧著生意不錯,外頭塗了一層蜂蜜,孩子們不是愛吃甜麼。”
“對了。”
他放下燒鵝,又瞅了瞅四周有沒有人,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偷感十足。
“怎麼了?”
“買燒鵝的時候,正巧看見一旁還有假珠寶鋪子,娘子你瞧瞧你還喜歡?”
“若是不喜歡,晚些時候我拿去換了。”
他從胸口的衣襟裡小心翼翼掏出一個精緻的木匣子,裡面躺著一枚紅珊瑚的簪子。
“你買這個作甚?”
紅珊瑚可不便宜,成色瞧著也是極好的,通體紅潤,顏色十分豔麗。
上頭還雕刻了細紋,瞧著那雕刻的紋路,便知道那雕工師傅的技藝定然是爐火純青的,故而這紅珊瑚的簪子價格就更是不便宜了。
材料是一方面,做工也是一方面。
“娘子頭髮長了。”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
“是嗎?”
陸晚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她的頭髮向來都是盤起來的,整個人顯得乾淨又利落,但凡是成了混的婦人,都會將頭髮盤起來,挽成婦人髮髻。
“這簪子……不便宜吧?”
“倒也還好,算不得貴。”
趙元烈接過簪子:“我來替娘子簪發。”
原先的頭髮是枯黃且乾燥的,現在陸晚的一頭黑髮十分漂亮,柔順有光澤,如同上好的絲綢般。
她頭上的裝飾也很少,簪的還是原先趙元烈剛回來時帶回來的銀簪。
他動作極為輕柔,將那紅珊瑚的簪子簪進她的髮絲中,增添一抹亮色,彷彿整個人都在瞬間亮眼了不少。
“好看嗎?”
陸晚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臉上是明媚的笑意,陽光籠在她身上,金燦燦的,那張算不得有多漂亮的臉卻叫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