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棠蹲下來,給另外一個人施針。
她從來就沒有閒著的時候,空閒之餘,不是跟著陸晚學做菜,就是跟著她辨別藥材,識人體穴位。
掌握一些最為基礎的醫藥知識,現在也能跟著陸晚一起施針救人了。
看得泰豐酒樓的人一愣一愣的。
“東家,這海棠姑娘啥時候也會給人看病了。”
俞子衡倒是滿臉欣賞,再看看自己身後那些個夥計們,沒好氣地說:“你們還說呢,一個個大男人,都比不得小海棠能幹勤快,啥都學。”
“她都是跟著陸娘子學的。”
俞子衡當真是越發滿意小海棠了。
現在不光能算賬,幫著打理酒樓,就連簡單的施針也會。
這樣好的姑娘……
俞子衡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個想法,別家的姑娘到了這個年紀,怕是早早就許了人家嫁做人婦了。
正好他家還有個小子,他也瞧得出來,自家胞弟對小海棠是有好感的。
就看後頭有沒有這個緣份了。
“將這些藥粉,兌水讓他們都喝下。”
陸晚拿出一包自己磨的藥粉來,那些食客們立馬就拿碗兌藥去了,一碗藥水下肚,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們的症狀就緩解了不少。
“還好,只是輕微的食物中毒,沒有性命之憂,回去後好生養著也就能恢復了。”
陸晚收了針說著。
“你、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食物中毒的,我看就是你這婦人搞的鬼,我們賀家酒樓可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情!”
賀老爺根本不相信什麼食物中毒。
陸晚面若冰霜地盯著賀老爺:“是嗎?”
“有沒有出過或者做過這樣的事情,賀老爺您自個兒心裡沒數嗎?”
“大家都是花錢來消費的,我們泰豐酒樓出什麼菜品,你們賀家酒樓就跟著出。”
陸晚笑了笑:“我們剛出生魚片你們就跟著出,瞧了不是,正好我們酒樓的夥計瞧見你們店裡的夥計去市場買了死魚,賀老爺要是覺得我在汙衊你的話,咱現在就可以去把魚鋪賣魚的老闆叫過來,當面對質,如何?”
“你、你這婦人豈有此理!”
賀老爺氣得臉皮子發抖。
“我怎麼沒理,我當然有理,我們泰豐酒樓前腳剛出生魚片,你們賀家酒樓就跟著出。”
“我家酒樓裡的生魚片,用的都是自家官塘裡的魚,保證新鮮乾淨,且有我酒樓秘製醬料,我們二東家還是個大夫,能夠保證絕對的衛生乾淨,諸位以後若是想要吃生魚片,可去我家酒樓,也有免費的試吃品供大家品嚐,若是覺得味道尚可,再進行消費也不遲的!”
小海棠幫著陸晚收了藥箱,就站在陸晚身邊。
約莫是後頭與陸晚待的時間長了,她的行事作風,也越發有陸晚的風格了。
在她身上,也能瞧見些許陸晚的影子。
“賀老爺還是回你的晁縣,莫要來沾染了我們雲縣半分吧!”
即便是在對上賀老闆,小海棠也不見得有絲毫的畏懼。
“黑店,你們這就是黑店!”
“想學人家泰豐酒樓,那也得拿出幾分真本事來,挖走別人家的廚子,就妄想超越泰豐酒樓,簡直是痴人說夢!”
酒樓裡的食客們可不吃這一套,畢竟便宜和命比起來,他們還是想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