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勸架的人群中爆發出喜悅之聲來,趙元啟頓時渾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忽然出現在村子裡的趙元烈和陸晚兩人。
他們回來了?
他們居然回來了?
“是你,帶著人來我家鬧事的?”
陸晚瞪大了眼睛,看著趙元烈就那麼水靈靈的將一個漢子毫不費力地拎起來了。
那漢子在他手裡,就跟拎著雞崽子似得。
鬧事的人瞧趙元烈像個煞神似得出現在自己身後,嚇得跟個鵪鶉似得,渾身抖個不停。
“趙叔,陸嬸子!”
春旺眼睛一亮又一亮,直到看見後面一路跑過來的四清,那眼睛就更亮了!
“四清!”
“你小子怎麼也回來了?”
四清看了眼自家門口,對春旺說:“這不是順道回來看看你?”
不然難免要被他說忘了他這個兄弟,盡知道讀書去了,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讀書那塊料。
有天耀在,他簡直就是個朽木不可雕也。
讀書這種事兒,就根本不適合他好吧。
“想進我家搶東西,誰給你們的狗膽?”趙元烈一開口,那就是十足的壓迫感,那群來討債的,是縣城賭坊裡的人。
還是最大的那一家賭坊。
“你、你們家欠了我們賭坊的錢,欠債不還,我們來拿點兒東西去抵債,那是天經地義!”
賭坊的人大聲說著,別的事情他們不瞭解,但卻知道,趙元啟是趙元烈的弟弟,弟弟欠錢,他這個當哥哥的就理所應當要給他還錢的。
不還錢,那就只有用別的法子了。
“既是欠了錢,欠條字據呢?沒有字據就想要去我家搶東西,你們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陸娘子,是趙秀才,是他在外面欠了錢,回村後還說什麼是你們在外面欠的錢!”
春旺娘大聲說著,這些人也不是頭一回來這裡了。
每回只要這些人一來,村子裡的人就過來守著陸晚家門口,死活不讓這些人進去。
其實村子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團結的,尤其是對於陸晚這樣對村子有大貢獻的人,那肯定是要保護好陸娘子家的東西的。
“姓趙的,你自己說,他是不是你大哥!”賭坊的人一把將想要偷偷溜走的趙元啟拽了過來,扔在了趙元烈面前。
陸晚狠狠擰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原本的書生氣早就在他身上爛透了,只剩下一身的狼狽和狡詐。
明明是個讀書人,卻從未做過一件光彩的事情,讀書人這三個字用在他身上都是玷汙了。
所謂聖賢書,他又讀進去了多少?
陸晚甚至懷疑,他這個秀才當年到底是怎麼考上的,不過是長了一張頗為斯文俊秀的臉龐,便讓原主念念不忘,拋頭顱灑熱血也要去跪舔。
趙元啟身上依舊穿著那身青衫,不過之前是嶄新的,現在卻破破爛爛的,下巴也生了許多胡茬,臉上還有諸多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