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兒醫藥費都給不起,還來咱們榮醫堂看什麼病,自己等死好了!”
榮醫堂的這群人,就沒有一個好貨色。
他們的宗旨不是給人看病治病,而是搞錢,搞錢才是最要緊的。
反正又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病,他們又不懂,自然是他們想怎麼治就怎麼治,想怎麼開藥就怎麼開藥了。
“呸!不要臉的東西,咱們縣城裡之前有多少家藥鋪,全都是被你們給搞垮的!”
“你們這群黑心肝兒的,為了錢喪盡天良,欺騙咱們老百姓,就應該千刀萬剮,縣令大人,千萬不要放過他們!”
自從知道榮醫堂這群人把他們沒病也要說成有病後,雲縣百姓的怒火算是徹底爆發了。
以前藥費診金高他們也就認了,無非是想著榮醫堂的人醫術好,生病了總不能去看。
結果他們倒好,完全就是在騙他們!
還胡亂開了一些根本沒啥用的藥。
“肅靜,肅靜!”
“這裡是公堂,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程縣令一個頭兩個大,榮醫堂的人和老百姓在那兒吵架,要不是有衙役攔著,他們怕不是要衝進來打架的。
宋子燦貓著腰鑽進去看熱鬧。
忽然指著那被壓在公堂上的一個男人大喊:“縣令大人,是他,就是他!”
“就是他那天在私塾門口給陸嬸子家的狗扔了肉包子和雞腿,然後把人給毒死了,就是他下的毒!”
宋子燦的一聲大喊,使得在外面的百姓們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投毒?”
“我好像記得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天陸娘子家的狗就在私塾門口等著接那兩個女娃娃呢!”
“縣令大人,陸嬸子說,給咱們水井裡投毒的,肯定是一個人,那也就是他了!”
宋子燦繼續添了一把火。
自從鬧出賀雲章那件事情後,宋子燦就要求自己爹孃去書院裡退了學。
他不想再去桐芳書院了。
去了也是給爹孃丟人,而且他學習不好,如此更是浪費了爹孃的錢。
爹孃為了給他掙束脩很是辛苦,可他偏生不學好,跟著賀雲章一起在書院裡欺負別的學生,他實在是沒臉再去書院了。
哪怕宋子燦的爹孃再怎麼好言好語地勸說他去讀書,宋子燦也不願意去了。
現在就去了隔壁家的鐵匠鋪幫著做小工,每天也能賺到一點錢呢。
距離鐵匠鋪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小攤子,是個窮書生擺的,每天都會在那裡賣他自己的花。
據說他是要靠著賣花攢夠去京城科考的錢。
雖說別人都笑話他是在白日做夢,但宋子燦覺得,他肯定能行。
宋子燦這一手畫畫的技藝,便是跟著那窮書生學的。
別人之所以嘲笑他,因為那窮書生都已經四十好幾了。
說就他這年紀,別說科考了,能否走去京城都是個問題呢,到時候只怕是會直接死在半路上大的。
邊城距離上京,上萬裡的路程,沒錢買不起馬兒,就只有徒步而去。
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
“好啊,原來是你在咱們的水井裡投毒,怪不得咱們這麼多人都又拉又吐的!”
“你們榮醫堂肯定知道,不然為什麼說咱們是吃了泰豐酒樓的東西才出的問題!”
“你們、你們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現在群情激憤,他們每一個人都恨不得衝過去,將這些喪天良的東西按在地上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