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忘了告訴樊掌櫃,過段日子我打算在雲縣開一家藥鋪,大家都是同行,到時候我定會邀請樊掌櫃過來觀禮。”
“你這婦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樊邵東徹底惱了。
他好說歹說,這女人卻是軟硬不吃。
“你知不知道得罪我樊邵東是什麼下場,你還想在雲縣裡開藥鋪,我告訴你,只要有我樊邵東在雲縣的一天,你這藥鋪一天都別想開成!”
“是嗎?”
王蓉身後跟著兩個婢子一個婆子,身後還有好幾個家中僱傭的打手。
“原來如今的雲縣,已經是樊掌櫃的天下了,那怎麼不去縣衙高坐,好讓程大人將縣令爺這個位置也讓給樊掌櫃的坐?”
王蓉早就不是從前那個任由親戚們吃絕戶的可憐丫頭了。
自從父母雙亡,家中叔伯嬸孃們開始壓榨她,企圖將父母留給她的產業全都一併蠶食時,王蓉就已經見識到了人心之貪婪險惡。
哪怕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戚,在利益錢財的巨大誘惑面前,他們也能化身豺狼,將她這個孤女吃的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最後還是那毫無血緣關係僅有一紙婚約的俞家將她接了過去,並將她撫養長大,至於她爹孃留的那些財產,俞家也沒有要了分毫,全都給她了。
“樊掌櫃,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王蓉走進來和陸晚站在一起,臉上帶著笑容。
她鮮少出門,有時候在家裡悶壞了,就會出來走走。
“俞夫人,這是我和陸娘子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婦道人家來插手,你還是好好回去大孩子,相夫教子,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樊邵東和王蓉算得上是老熟人了,樊邵東父輩和王蓉的父輩是舊相識。
樊邵東年長王蓉許多,當年也曾有意要娶王蓉當個小妾。
畢竟王家沒落了,就剩下她一個孤女,她的那些個叔伯嬸孃都想將她趕出去。
女子本無繼承爹孃財產的權利,可王家那兩口子,卻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王蓉了。
娶了王蓉,就相當於擁有了王家所有的財產。
這世上從來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樊邵東是個鑽到錢眼子裡的,就更是如此了。
也正是因為當年她的叔伯們都有這個意思,將王蓉許給樊邵東當小妾。
俞家人實在看不過眼,便強行將王蓉接去了自家,說是要履行當年他們定下的婚約。
實則卻告訴王蓉,若是將來她有了自己的意中人,這紙婚約也是可以作廢的,讓她不必當真。
王蓉知道他們那是在保護自己,可女子在世便如浮萍,且俞子衡待她實在是極好。
俞家人更是如此。
王蓉沒有理由不嫁。
與其為人小妾,不如嫁給俞子衡,多年來他們夫妻和睦,從未發生過爭執。
再見王蓉,她已生了孩子,少了當初的幾分青澀,倒是變得成熟有風韻了起來。
樊邵東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很是不單純,陸晚真想挖出他那兩個眼珠子。
“陸娘子是我泰豐酒樓的二東家,你來挖我泰豐酒樓的人,怎麼就是私事了?”
“且你們榮醫堂的人誣陷是我們泰豐酒樓的菜品有問題,這是造謠。”
“我夫君已讓人寫了狀紙,將你們榮醫堂告去了縣衙,樊掌櫃的,是非黑白,去公堂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