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沒教好,所幸現在也是走上正路了。
宋子燦畫了投毒之人的畫像,程縣令多方查詢,才找到了這個人的資訊。
人在晁縣,並不在雲縣。
且現在人就在賀家,老槐樹下水井投毒的人,估計也是他。
程縣令忙著抓人,陸晚忙著酒樓和小海棠的事情。
因著小海棠受了傷,王蓉讓她好好休息,沒讓她去酒樓,但她閒不住,自己非得去。
去了後,酒樓的食客們都很熱絡關切。
那天朝著小海棠砸東西的人也帶著東西過來賠禮道歉了。
多是愧疚歉意。
陸晚這幾天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又要忙著下地種莊稼,還得忙著酒樓二店重新開業的事情。
還有榮醫堂。
榮醫堂的東家聽聞自家藥鋪出事了,立馬就從外地趕了回來。
當天就找上了陸晚。
那東家是個中年男子,年齡和程縣令差不多大,一身富貴氣派,身上穿著都是最好的綢緞衣裳。
腳上踩的長靴上都用金線繡著花樣,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更是成色上佳。
就連頭上戴著的帽子都鑲嵌了一顆碧綠的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原來陸晚沒見過,不知道那是翡翠還是啥,但卻知道,這玩意兒肯定貴。
“其實這件事情,也就陸娘子一句話的事兒罷了。”
榮醫堂的東家名叫樊邵東,祖上也的確是太醫出身,是有幾分真本事在的,只是到了樊邵東這一代,明顯是有坐吃山空的架勢。
以為靠著祖上積累下來的財富能混吃等死一輩子都不愁吃穿的。
結果越是到了後面,就越是不行了,但樊邵東是個會做生意的,單方面壟斷了雲縣的藥鋪行業。
雲縣百姓想要看病治病,就只能去他們榮醫堂。
最後漸漸地,也就把那瀕死的榮醫堂給拉回來了,可人心是會膨脹的。
樊邵東已經不滿足於這樣了,他要大肆斂財,到處開藥鋪,更是廣收藥材,結果收的還全都是品相最次價錢最低的。
收來去給百姓們賣出高價。
至於榮醫堂裡的那些大夫,最多培訓三個月就能去藥堂裡坐診看病。
對於樊邵東來說,只要看不死人,那開藥就往最貴了去開,小病說成大病,大病說成絕症。
遇到實在棘手的病,再哄騙他們花高價來請自己這個東家去看。
樊邵東也是會給人看病的,祖上就是看病的,他豈能不會。
故而榮醫堂越做越大,百姓們雖然抱怨,卻也沒得法子,小病小痛能扛,可人命關天的大病總不能也硬扛。
“只要陸娘子肯去跟縣令大人說,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個誤會,說咱們榮醫堂給大家開的藥方子都是對的,餘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便好。”
樊邵東不是個單純的大夫,他更多的是個商人。
商人重利,他自然是要選擇對自己利益最大的一面,當然,只要能夠保住現在的榮醫堂,樊邵東也不介意用一些別的手段的。
“若是陸娘子願意,我願意支付陸娘子二百兩銀子作為酬謝,如何?”
樊邵東覺得,用二百兩作為酬金給陸晚,已經是很看得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