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歲的年紀,風韻猶存,眼角眉梢都帶著風情。
倒也難怪自從她嫁到吳家後,將吳巧孃的爹給迷的五魂三道的,有時候甚至大白天的就在房間裡……
偶爾巧娘撞見了,尷尬到無地自容。
吳老爺子為了保護巧娘,這才自己出錢把姑娘送去私塾,否則,早不知道被禍害成啥樣子了。
“老實?吳小二老不老實你心裡沒數嗎?”
“先前偷摸拿酒樓裡的碎銀子銅板,我們都沒有計較,這會是做假賬,還敗壞酒樓的名聲,將剩菜剩油給客人用!”
俞老闆今天是帶了人過來的,要不是看在吳老爺子的面兒上,他今天非得讓人砸了吳家不可。
“剩菜剩油咋了?這年頭誰家還沒吃過剩菜剩油了,有得吃都不錯了,還嫌棄剩菜剩油,你們那麼大的酒樓每天開支也大,我家小二這是在幫你們酒樓省錢,你們咋還這麼不知好歹,居然帶著人上門來要錢,要臉不要啊!”
吳小二他娘雙手叉腰,那叫一個彪悍潑辣。
“哦?你是覺得給食客們吃剩菜剩油沒問題是吧?”
“那行啊,以後你們家也天天吃人家泔水桶裡的東西,泰豐裡有很多,我現在就讓人給你拿過來,你天天吃,我盯著你吃!”
陸晚也是個不肯退讓的,直接讓人去抬酒樓裡的泔水桶過來,有多少要多少。
很快,他們就把泔水桶都給抬了過來,油花花的泔水桶裡還飄著菜葉子和一些泡發的粉面,瞧著實在是算不得好,味道也不大好聞的。
帶著一股酸味兒。
“來,吃啊!”
陸晚親自給吳小二她娘盛了一碗:“你咋不止,後退幹什麼,你不是說吃剩菜剩油沒問題吧,來,這些都給你吃!”
“這不是剩菜剩油,這是泔水,是用來餵豬的!”
陸晚把碗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聲響來。
她算是看出來了,俞老闆是個斯文人,吵架根本不會,只知道跟人講道理。
和這種人講什麼道理,幹就對了,還講道理。
道理是講給能講理的人聽的,而不是給一些胡攪蠻纏的人聽的,很顯然,吳小二和他娘就是屬於蠻不講理胡攪蠻纏那一型別。
吳小二他娘也不是個慫的,當即扯開了嗓子說:“反正這事兒我家不認,你們這就是在誣陷!”
“誣陷?”陸晚指著那幾個唯唯諾諾已經連大氣都不敢出的賬房先生說:“這些個人,都是你兒子挑唆的,至於那幾個廚子,現在閉門不出!”
“沒關係,咱們去公堂上,讓縣老爺來判!”
“你們這些做假賬的,是一個也逃不了的!”
幾個賬房先生上有老下有小的,一聽要去公堂上,嚇得雙腿一軟,連忙說:“二東家,該說的我們都說了呀,現在是小二管事不認賬,不關咱的事兒啊!”
他們都已經承認了,今天過來就是指認吳小二的,咋還要告他們呢。
“你們說什麼了?吳小二不認,你們說的話就不算數!”
“既然不認,那就都去縣衙公堂,捱了板子知道痛了,嘴巴才會交代!”
“姓陸的,你敢!”
吳小二他娘可不是個好惹的,直接橫在陸晚面前等著她,凶神惡煞,大有一副她要是敢去告,就敢和陸晚打起來。
“你看我敢不敢!”
陸晚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一把大斧頭,直接劈在了院子裡的木桌上,哐噹一聲,木桌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