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知道曹欣婉的意思。
想要在一群達官貴人們手中搶人,她沒幾條命夠玩兒的。
“能贖嗎?”
“多少錢都行!”
陸晚咬著牙問。
曹欣婉嘆了口氣:“不行的,被送去京城的姑娘,大多是提前將畫像送了過去,被選中了的。”
“要是少了哪個姑娘,都會受到牽連。”
此時,陸晚深感一陣無力。
一種無權無勢的無力。
普通老百姓一輩子只能在底層之中掙扎,而上京城中的那些朝廷命官,富戶人家,想要捏死他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還不用擔心背上人命官司,因為他們有的是能耐和權力。
只要是能用權力和錢擺平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人命在他們手中,不值一提。
不過是可以用來取悅玩樂的工具罷了。
“所以……是找不回來了嗎?”
陸晚真的很不甘心。
“我已寫了封信,送去了衛將軍處,但願將軍會看在往日情分上,幫我多多留意。”
程縣令目光一動。
趙元烈給衛臨衛將軍寫了信?
先前只曉得趙元烈有軍功,但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只怕是那軍功不簡單。
否則,尋常大頭兵可是不敢這麼造次的。
但趙元烈對於先前戰場上的事不願多說,他自不好再問。
“罷了,往後再看看吧。”
陸晚也是沒辦法,她是個人,不是手段通天的神。
上京城那麼遠,從邊城出發,快馬加鞭也得三四個月,只希望趙元烈的信會比雁兒早一步抵達京城吧。
至少這樣還能多一分希望。
“後日桐芳書院就要開課了,我們今日來,就是來接你家四清去縣城讀書的。”
“陸娘子上回不是說,想在縣城裡買一棟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