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覺得四清說的有道理。
得將這些柴都給劈出來。
疼就疼吧!
既然來了這裡,就註定他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程嘉衍,你是沒吃飯嗎?怎麼連掄個斧子都掄不明白?”
“就你這樣的,你能學好什麼功夫?!”
兩個少年在院子裡賣力地劈柴。
然而對於四清來說,劈柴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家常便飯,輕輕鬆鬆,毫無任何技巧可言,幹就對了。
可對於程嘉衍,那簡直就是在上酷刑。
手心的水泡被磨破了,火辣辣地疼著,疼得他想哭。
趙元烈就在身後看著他們。
大雪紛飛,程嘉衍吸溜了下鼻涕,咬著牙,狠狠一斧子劈了下去,然而也僅僅只是讓那木頭受了點皮外傷罷了。
自己明明是對準了的,可是一斧子劈砍下去,就是劈不中。
“力量集中在手臂,光用蠻力有什麼用,看準。”
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程嘉衍的手,那一瞬,他只覺得自己手臂充滿了力量。
斧子落下的瞬間,帶著一股勁風。
咔嚓——
那看似十分堅硬的木頭,在斧子下一分為二。
程嘉衍瞪大了眼睛。
“繼續。”
趙元烈鬆了手,讓他自己來。
程嘉衍站在原地思索了會兒,再次掄起了斧子。
“一次不中,就多來幾次。”
“十次,百次,千次,總會有劈中的時候。”
“程嘉衍,上戰場的時候,敵人不會允許你這麼沒有準頭,一次失誤,就會要了你的命。”
“你爹說,你想要上戰場殺敵,戰場上刀劍無眼,被劈中就是個死。”
程嘉衍咬牙,一下又一下地劈了下去。
風雪中,他們掄斧子的身影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夜裡。
程嘉衍看著自己破了皮的雙手就想哭。
因為他還要洗碗。
破了皮的雙手在觸碰到水的那一瞬,就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