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你家多待,年前我就會來把他接走,以後若是你覺得他行了,我再送來,如何?”
“也好。”
還未等陸晚說話,趙元烈就應了下來。
他拉過陸晚,在一旁小聲說:“天耀也在桐芳書院,四清若是去了,二人也能作伴。”
陸晚是個聰明人,他這般一說,心中自然明白。
書院裡的霸凌常有發生,但先生們一概不管,那是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上回趙元烈去,就曾聽陸天耀提過那麼一嘴。
“我記得,你孃家是清水村陸家的,好像有個叫陸天耀的孩子也在桐芳書院裡,明年的束脩,我一併免了,趙陸氏,你看這樣可以嗎?”
程縣令的態度已經很好了。
雖說陸晚現在不缺那點兒銀子,但誠意擺在這裡。
對方是官,自己是民。
不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去賭一個人心的善惡程度。
“好。”
“爹!”程嘉衍此時,感覺自己天都塌了。
他爹果然是老了,居然要把他送到鄉下去。
“那我這就帶著他回去收拾東西,你們出城時,我再將他送來。”
程縣令一把拽起地上的程嘉衍就往外頭走,程嘉衍哭著鬧著,氣得程縣令又給了他一腳。
“老實點,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
雅間了沉默了下去。
許久都沒人開口說話。
俞子期率先打破了這股沉默。
“陸嬸子,其實收下他,也許並非一件壞事,至少程嘉衍在書院裡,不會仗勢欺人。”
這也算得上是程嘉衍唯一的優點的。
“他是無人教導,家中長者多是溺愛,若是好生引導,說不定日後也能成為一個對朝廷對百姓有用的人呢。”
俞子期看出他們的不開心,原本只是想要開導開導的。
殊不知自己也會一語成讖。
不過那時候的程嘉衍,早已埋骨黃沙了。
“人之初,性本善罷了。”
陸晚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