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身前的幾個類似於家丁的人上前就掀翻了他們的攤販,米薯滾落了一地,姿態十分囂張跋扈。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陸晚將兩個閨女往身後藏,不論什麼時候,女孩子都是最危險的。
若是遇上有權有錢的,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最先遭殃。
這城中有多少富貴人家陸晚尚且不知,只得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細。
少年翻身下馬,一腳踢飛腳下紅薯,眉眼不屑鄙夷。
“做什麼?自然是來收保護費的!”
“你們在小爺我的地盤來擺攤做生意,難道不知道要先向我交保護費嗎?”
“哦?你又是誰家的公子?我怎麼沒聽說過在城中擺攤做生意,還需得向你交保護費,程縣令先前也未曾說過,有這樣的規矩。”
陸晚率先刨了個坑,等著這少年往裡頭跳。
她瞧著少年年紀不大,卻囂張異常,方才又聽見路人說了句‘程小公子’。
心中已有了個大概得猜測。
“我爹就是程博程縣令,我,程嘉衍,縣令大人唯一的兒子,懂?!”
少年神情更加倨傲了。
陸晚明白了。
原來他還真是程縣令的兒子。
程嘉衍今年十六,在縣城裡是出了名的跋扈。
在桐芳書院裡從不好好讀書,仗著自己爹是縣令,沒少欺負那些家境貧寒的孩子,陸天耀就在其中。
只是陸晚尚且不知罷了。
不好好讀書也就罷了,又仗著小時候跟著師傅練過一段時間武術,在城中欺負弱小,帶著一眾護衛家丁四處收保護費。
收來錢的做什麼,自然是進賭坊尋樂子去了。
程博疏於管教,家中妻子與老母又對這個獨子獨孫過分溺愛,幾乎是有求必應。
似乎這自古以來,教孩子的事兒,都是女人的責任。
教得好,孩子有出息,那便是當父親的功勞。
若孩子不成才成了個爛人,那便是身為母親的過錯了。
這樣的事情,不論在哪個朝代都有。
因為女人的責任,便只有繁衍後代,相夫教子了,這是她們身為女人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