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掙扎的很厲害,陸晚就地取材,直接從地上撈了一塊兒石頭,往他腿上砸了下去。
那人瞳孔暴漲,卻依舊沒有鬆口。
“他們不說!”
陸晚拔出剛剛射穿那個人腦袋的短箭,還在他身上把上頭的血漬擦乾淨。
“不說你們沒關係,咱們旺財聰明,能追蹤到他們的味道。”
“先把他們的腿打斷,嘴巴封上吊起來,待會兒帶下山去,明天交去縣衙。”
陸晚並不指望著能從他們嘴裡知道點兒沒什麼,別的事情她不感興趣,但是這群人得死。
不能讓他們繼續逗留在大石村附近。
跟著一起來的漢子們都沒有手軟,這個時候手軟,將來吃苦的就會是他們。
況且,這些人是一路燒殺搶奪過來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
狼崽前去踩點兒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吭哧吭哧跑回來,咬著陸晚的褲腿往前扯。
“旺財找到了,咱們都跟著旺財走!”
“嘿,這狗還真神了,說找到就讓他給找到了!”
“是啊,俺家那狗,成天就知道吃,吃成豬了都!”
他說的就是自家那條小花狗,還能有啥,不都是因為旺財每天叼著肉啊骨頭啊什麼的過去投餵。
小花狗成竹竿兒直接吃成了豬。
渾身油光鋥亮的。
夜裡的山很黑,手裡的壺燈也只能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二麻子他們怎麼還沒回來換班?”
“該不會是出啥事兒了吧?”
有人朝著下方張望,卻遲遲沒能看到那一隊人回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心中的不安也就愈發強烈了起來。
“不行,我得看看去,你、還有你,你們跟我一道去!”
他們實在是坐不住了,總覺得今天晚上過分安靜了些。
都有人來信說了,大石村的人晌午會上來人,結果一直等到天黑了人都沒來。
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最是能讓人心慌意亂,最後自亂陣腳。
可直到第二隊人出去了,還是不見他們回來後,還留在這裡的人是徹底慌了。
棚子裡住的都是些女人和孩子,男人們則是在外面守著。
他們用搶來的糧食煮了一大鍋飯,還殺了好幾只雞鴨燉了湯,山間瀰漫著米飯和肉香。
懷裡的孩子抱著骨頭啃,啃完了還要。
“別急別急,等你爹爹和叔叔們將山底下那群人都殺了,到時候咱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聽說啊,那個叫陸晚的家裡,還養了四頭豬呢,到時候咱們全都用來殺了,吃肉喝酒,好生快活呢。”
“是啊是啊,那個婆娘厲害,整個村子估計就她家糧食最多。”
幾個婦人在草棚裡聊著,她們甚至都提前分配好了整個大石村所有的食物。
大石村攏共一百二十戶人家,日子過得不錯的也有好幾戶,陸晚一家算是大頭,他們早就提前踩過點了,也有人告訴他們,陸晚家裡有三個孩子。
孩子向來都是當母親的軟肋,就算他們抓不住陸晚,到時候抓那三個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麼?
“娘,娘,那咱們是要把那個村子裡的人都殺光嗎?”
“傻孩子,他們不願意交出糧食來給我們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餓死,他們全都是壞人,壞人當然是要全都殺死的。”
“不然我們就只能餓死了,餓肚子的感覺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