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糧倉被劫,那咱們……”
糧倉被劫,那縣城就沒有糧食上交,要是上頭怪罪下來,莫說是程縣令了,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也會跟著遭殃的。
“慶王肯定會怪罪的吧,縣城的糧倉,到了年底都要上交一部分給軍隊衝軍糧的。”
聽到這個訊息後,陸晚也是愣了愣。
連縣城的糧倉都被劫了,那肯定就不是普通流民了。
怕是怕是哪國混進來的奸細,但他們又是如何混進來的?
邊城多戰亂,時時都得提防著邊境番邦小國的騷擾。
駐紮在邊城的軍隊軍糧,大多依靠各縣糧倉供應,現在糧倉被劫,也就意味著到了年底的時候,沒有餘糧供應給邊城軍隊。
慶王發難,遭殃的就是他們了。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年關了,偏生還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老天爺存心和他們過不去麼?
陸晚不關心官場朝堂上的那些事,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趙元烈這幾天也忙,白天要去縣城忙事情,晚上還得回來帶著人繼續在巡邏守衛。
陳二牛這幾天已經醒了,他還以為自己的手肯定沒救了,一醒來發現還在,只是這會兒還動不了。
“側過去,把褲子脫了。”
陳二牛用僅剩的一隻好手緊緊扒拉著自己的褲子,守衛著那最後一點兒僅剩的尊嚴。
“陸娘子,你行行好,扎別的地方行不行?”
陸晚是過來給他打消炎針的。
陳二牛哪裡聽得懂什麼消炎不消炎的,他只聽懂了針這個字,就想著陸晚是過來給他扎針的,畢竟陸老爹也會,身為陸老爹的女兒,肯定也會下針的。
可他沒聽說過下針是要往屁股扎的呀。
他一個大男人,咋個好意思嘛。
“陸娘子讓你脫你就脫,陸娘子是個大夫,她還能佔了你便宜不成?”
陳二牛娘子一巴掌扇在他腦門兒上,大聲說著。
“你這條手都是陸娘子給你接回來的,人家還沒收錢,還每天過來給你扎針,你咋恁不知好歹,早知道當初陸娘子就不該給你接手的!”
老實說,陳二牛有些怕婆娘。
他覺得清水村的婆娘都有些兇。
以前陸晚就兇,他娘子也兇。
果然是一個村出來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娘子,我、我是個男人,咋能在女人面前脫褲子,太難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