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條狗嗎,至於報官嗎?”
張大山慫了。
“至於,為什麼不至於。”
什麼一條狗,那是她養大的崽子。
要打也只能是她打。
“我的狗養得好好的,卻被你打成了這個樣子,能不能活下去都還不一定,我為什麼不報官?”
狼崽一聽這話,忽然嗚咽了聲,壯碩的身軀哐噹一聲倒在地上,舌頭耷拉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喘息著。
“哎呀,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狗怕不是不行了!”
苗翠花立馬大叫了起來。
張大山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狗剛剛明明都還想咬死我!”
“你的意思是,我這狗還能裝死不成?”
狼崽似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四條腿顫巍巍的,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最後眼神依依不捨地看向陸晚,似在做最後的告別。
家裡有狗的人家,根本看不了這場面。
“唉,這狗也是可憐,好好的被打成這個樣子,怕是活不成了,唉……”
“嗚嗚嗚……”
狼崽喉嚨裡不斷地發出嗚咽,聽得在場的人都有些動容。
張大山連忙說:“這、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去抓的,你要去告官不能只告我一個!”
“他、他們都有參與!”
“張大山,你胡咧咧啥!”
昨日同他一道去抓捕狼崽的幾個漢子立馬就慌了神。
他們想過這狗是有主人的,但沒想過這狗的主人是陸晚,偏偏陸晚還是陸老爹的親閨女,唯一的閨女。
他們得罪誰也是不敢得罪這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陸老爹的。
要是陸老爹曉得了,怕是要拿刀殺上門的。
且不說陸老爹了,光是陸晚她大哥陸大力也不是個好惹的。
行善積德之家,在村子裡有一定的聲望。
以前陸晚還沒出嫁的時候,在村裡就很是刁蠻了。
但有陸大力護著,誰也不敢動陸晚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