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大夫,若是人總心悸多夢,便會心悸健忘,頭暈目眩,氣色虛浮,你看她像是娘所說的那個樣子嗎?”
金枝搖了搖頭:“不像。”
“不像就對了。”
“所以阿孃方才的話,是唬嬸孃的?”
陸晚颳了刮她的鼻子:“是啊,不過她今晚肯定還會再做噩夢的。”
那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喜歡生那就讓她去生吧。
真是可笑。
明明前段時間還來哀求自己去替她找一找雁兒,如今有了身孕,便全然忘記了還有雁兒這個孩子。
真不知那孩子是遭了什麼罪,攤上這樣的母親。
旺財又帶上自己村子裡的狗友們出去浪了。
每天約莫會在酉時回來。
然今日陸晚都蒸好了一鍋酸棗糕了,也不見狼崽回來。
外頭的天將黑未黑,太陽落山,雞于歸巢,已是萬物朦朧之際,陸晚站在門口張望了許久都未見旺財的身影。
“阿孃,許是旺財今日忘了時辰。”
“罷了,吃飯吧,興許我們吃完它也就回來了。”
陸晚嘆了口氣,在它的碗裡給它添了糧,到底是食肉動物,乾糧罐頭是滿足不了狼崽的。
陸晚偶爾還會給它弄些生骨肉吃。
她想著,待狼崽回來,定要好好訓它一頓,旺財聰明,陸晚從不擔心它會被抓走當成狗宰了吃肉。
就狼崽而今這戰鬥力,已然是十分強悍了,兩三個大漢是奈何它不得的。
“夫君。”
夜裡吃了飯,陸晚眉心緊蹙。
“旺財還未歸家。”
“我知道。”
他手裡正提了一盞紙糊的油燈:“我去尋,莫要擔心。”
外頭天寒地凍的,但趙元烈依舊衣著單薄,扭頭鑽進了寒風中,片刻後便消失在了陸晚的視野中。
陸晚不擔心狼崽會出事,她反而擔心別人會因狼崽而出事。
狼崽是她一手帶大的,只要不主動招惹,它就和普通的田園犬沒什麼區別,溫順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