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是放鴨的一把好手,早上鴨子出了門去小河溝裡覓食吃蟲子,出門時幾隻,回來時就有多少隻。
一隻不多一隻不少。
村子裡的人都說旺財機靈通人性,這樣聰明的狗狗還是頭一回見呢。
陸晚也只是笑而不語。
“我知道,他應該是去隔壁村看二傻子了。”
“小海棠許給了二傻子,下個月中旬的婚期。”
陸晚說這些的時候,趙元烈臉上微微有所動容,不過也只是片刻罷了。
婚喪嫁娶,是別家的自由。
“男孩子大了,難免就會有自己的心思。”
陸晚嗯了聲,這世上從來都是人各有命罷了。
今晚的大河村註定是開心的,家家戶戶都飄起了炊煙。
魚香嫋嫋,農戶們吃上了今年剛收的新米,再煮上那一鍋魚。
雖說沒有太多的調味料去烹飪,單單只是放了鹽,可對於他們來說,便已經是難得的人間美味了。
四清教完兩個妹妹後,早早就洗漱回房睡覺去了。
陸晚只是看了一眼,也讓兩丫頭去洗漱睡覺。
四清躲回房間裡,抱著枕頭哭。
他今天去隔壁村看了。
那個二傻子不叫二傻子。
本名叫鐵柱,長得可壯實了,都二十好幾了,還一個勁兒地流哈喇子,只要看見有姑娘路過,他就追上去。
說那是他媳婦兒。
他們村兒裡的姑娘都不敢出門,遠遠看見了也只敢躲著。
原本在此之前,四清還是抱有一點兒希望的,可今天一去看了,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趙家那邊。
斷親文書一簽,這事兒也就是板上釘釘不容反駁質疑了。
劉婆子也是真病了,頭疼的厲害。
以往陸晚為了討好趙元啟,都會沒日沒夜地伺候著,而今趙元啟還被吊在祠堂呢,李氏只顧著自己三個兒子,哪裡管的上她。
至於莊氏則是在另一邊的草屋裡和趙元興大吵大鬧。
“她不是說雁兒是去城裡做活嗎?”
“為什麼大哥在城裡沒找到雁兒,雁兒到底是去城裡做活了,還是被賣去窯子了?你說話,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