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人心這個東西了。
若逢亂世,就更是糟糕了。
“誒,看來陸娘子是沒明白咱們的意思呢,我們說的辛苦,可不是那個辛苦。”
農婦們笑了起來,臉上滿是揶揄。
陸晚:“?”
看她那一臉茫然的樣子,那頭上包了深藍色頭巾的婦女小聲說:“你男人那麼健壯,還是個練家子,陸娘子,你可受得住?”
馬車上還有孩子,她們自然不會說得太大聲,陸晚能夠聽清楚就行。
話音落下,陸晚一張臉就燒了起來。
她從來都沒往這方面想過啊,況且,自趙元烈歸來,他們之間也是規規矩矩,啥事兒都沒發生過。
“瞧,你臉都紅了。”
“陸娘子,你還年輕,你男人早些年又一直在外頭,他這般體格,你吃苦是必然的,不過嬸子們都是過來人了,我跟你說啊……”
幾個婦女開始傳授陸晚一些經驗。
她不想聽,但架不住她們非得說。
“這男人有些時候啊就是喜歡橫衝直撞的,尤其是精力旺盛的,你看你家男人精力多旺盛?哪怕不是一口氣能走十里地的!”
“你要是不會啊,還會受傷難受哩!”
陸晚:“……”
青天大老爺!
她哪裡想到她們會說這些啊。
那臉都是燙的了。
“娘子。”
頭頂忽然落下一道身影,是趙元烈。
“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趙元烈是過來找她拿水壺的,那水壺裡裝的都是靈泉水。
這會兒口乾舌燥的,喝上一口正正好。
他摸向陸晚的臉,燙燙的。
“沒病,就是熱的……”
“這會兒有風,倒也不見得多熱,莫不是真病了?”
農婦們打趣說:“你娘子不是熱的也不是病的,那是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