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姑娘們洗澡,更是常有的事兒。
徐大順沉著臉沒說話,小海棠暫時安全了。
“那、那我的銀子怎麼辦,五兩銀子啊!”
徐婆子一陣哭天喊地的,彷彿損失了這五兩銀子就是要了她的命。
賴麻子眼神陰毒地剜了陸晚一眼,知道今天這事兒是沒戲了,再鬧下去,只會讓他沒臉,索性悄無聲息裡溜走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早就沒賴麻子的身影了。
“四清,金枝,走了。”
事情已經解決了,她給小海棠塞了藥,死不了,還能活著。
這年頭女孩子命賤,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陸晚心中無奈酸楚,也是沒有法子的,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她又能如何?
“阿孃……”
回去後,四清撲通一聲跪在了陸晚面前,哄著眼眶說:“今日之事,都是兒子的錯,是兒子給海棠塞了吃食叫人看見落了閒話,給阿孃帶來了麻煩,還讓海棠險些賣給賴麻子。”
“娘,您打兒子吧,您打兒子一頓,兒子心裡也好受些!”
小少年身形跪得筆直,咬著牙,眼眶發紅。
臨走之時,他多次不忍地看向小海棠。
他知道,今日過後,小海棠的日子只會越發難過。
日後……
他們徐家只怕是不會讓她再出門了。
說不定會悄悄把她賣了,要麼餓死她溺死她,這在鄉下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大家心知肚明,卻又心照不宣。
陸晚坐下來沒有說話,金枝在一旁不安地看著。
趙元烈心知,這種時候,他不宜開口。
萬一娘子連他一起訓斥怎麼辦?
被陸晚訓斥的話,他大概會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阿孃,兒子真的知道錯了!”
他跪著上前,臉上滿是愧疚。
“那你說說,錯哪兒了?”
四清慚愧地低下頭,顫抖著嗓音說:“兒子錯在,不該給小海棠塞吃食,今日更是不該讓二妹替我攬責。”
四清明白,四清什麼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