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論在哪個朝代,在哪個時空,人們都信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這條真言。
到了晚上,趁著孩子們都歇下了,陸晚開始盤點剩下來的積分。
上回光是在山澗底下用藥材兌換的積分就足足有三萬之多。
再加上孩子們每天固定會積攢三百保底積分,陸晚手上現在有四萬多點兒的積分。
“咱們翻修了房屋後,手裡幾乎就沒剩什麼銀錢了,商鋪裡積攢的積分只能在商鋪使用,夫君,咱們還得上山一趟。”
她得再去找些藥材,兌換成現成的銀票銅板一類的。
用來日常交易倒也方便。
他們家如今的日子好過起來了,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
趙元烈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人心隔肚皮,尤其是這饑荒年,就更是人心難測了。
他看向屋子裡已經收好的藥材,說:“那等明天我們上山後,我就將這些藥材帶去仁安堂。”
“好。”
現在村裡的人已經摸清楚了水井的性子,夜裡打水也沒有那麼勤了。
比如今晚打了,明晚就不會再去了,第二天晚上才會有水。
陸晚也不會經常放,故而這水井又開始鬧脾氣不滲水了。
她沒那麼好心,之所以往井裡放水,不過是看在原先村子裡有不少幫助過她的人,在剛分家時就送來了些物資,好讓她能夠過渡一下。
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渴死。
更不能直白地去給人送水,那不憑白惹人懷疑麼?
陸晚也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為了那幾乎曾幫助過她的人,村裡其他人的死活,又與她何干?
她不是一個太善良的人,也不是一個絕對惡毒且自私的人。
只是在合理的範圍內,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罷了。
夜裡等趙元烈衝了涼回屋睡覺時,才發現陸晚已經睡著了。
呼吸均勻,眉宇清秀。
他盯著陸晚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吹滅了油燈默默在她身邊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陸晚就交代好孩子們照顧好小寶珠,就和趙元烈一起上山去了。
山路難走,腳底下都是碎石塊兒,抬頭往上一看,更是成片成片被風化了的片石,帶著尖銳的稜角。
稍有不慎,還會被掉落下來的石頭砸到。
上山的路最是難走,走得陸晚雙腿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