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嬅蔻左右看看,依然小聲問道:“昨晚你疼不疼?”
小青很奇怪地說道:“疼什麼?小山又沒打我。”
姬嬅蔻偏著腦袋,一臉疑惑地說道:“可是,媂柳說你今天一定會疼得走不穩路,小青,你走兩步給我瞧瞧……”
小青站起來,蹦蹦跳跳走了幾步:“這不挺好嗎?莫名其妙。”
姬嬅蔻摸摸自己的腦袋:“原來不疼啊!”
不遠處,姬媂柳嘀咕了一句:“笨蛋。”
姬如雪撲哧輕笑。
小青又坐在了梨樹下,專心致志地擦劍,嘴裡說道:“小山說了,這把劍的血色必須全部擦掉,嬅蔻,你別給我搗亂了,我忙事情。”
三女齊齊看向孫豪的沉香劍。
豁然發現,沉香劍身已經染成了鮮紅的血色,好似有無盡的血液在其中流轉,遠遠地看上一眼,三女心中都有著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而小青,已經哼著小調,拿起一截絲布輕輕地開始擦拭沉香。
血色好似很好擦拭,一擦就掉。
但是,掉了沒多久,沒等小青擦完整把劍,前面擦掉的血色又重新浮現出來,好似是有許許多多的血液浸入了沉香劍體,在不斷地向外滲出。
小青嘀咕了一句:“還挺頑固的啊,我繼續擦。”
一邊擦,不由,小青想起了姬家古塞,家鄉的小歌,嘴裡輕輕地唱了起來。
梨花兒有多香,香不過你臉龐。
讓人心馳又神往,打馬荒原上,奔向你花房。
不怕天蒼蒼野茫茫。
情歌兒有多燙,燙不過我目光。
多少次把你張望,為你一路唱,荒原上嘹亮。
一路愛到底,愛到狂,愛到山高水又長,風從遠方來多悠揚,你就開在我心上。
一路愛到底愛到狂,愛到地老天又荒,等到青草青,花正香,快來娶我做新娘。
唱著唱著,小青好似回到了古塞邊荒,想起了認識孫豪的點點滴滴。
剛認識小山的時候,她覺得,小山就是一個弱弱的,讓人憐愛的小弟弟,給了他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小雪撿回來一把劍,小青撿回來小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表弟。
隨後那麼多年,小青從情竇初開的小丫鬟,逐漸陪著小山長大,陽光燦爛的小山,不知不覺走進了心房。
不怕艱難,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