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豪現在,頗有點鬱悶之感,這一場大捷下來,孫豪收獲了海量的血煞煞氣,按道理,應該是足夠孫豪完成血煞的凝煉才是,但是,不知為何,丹田紐扣之處的神罡,看似顏色已經和整個神罡顏色相差無二,已經是溶為了一體,但是孫豪自己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這神罡尚缺一絲絲,很少很少的那麼一絲絲,未能完成凝煉。
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不得而知,殺機凝罡煞的法門之內,也沒有這種現象記載,這個,孫豪可能還得另覓機緣才能最終完成凝煉。
至於機緣所在,孫豪綜合自己凝煉血煞的經驗,倒是有所猜測,只不過,要完成這一步,達到孫豪預想的效果,怕是也千難萬難。
駐地之內,修士數量增多,孫豪這位築基初期修士,還真是引不起太多人的關注。
實話說,除了一些進身無路的散修外,還真沒人把孫豪這位金丹真傳放在眼裡。
孫豪對此,心中早有準備,這也真正的符合他低調的本意,甘之若飴。
此時,嚴格說來,孫豪前來戰場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血煞凝煉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倒是沒有必要再行殺戮,再聚血煞了。
只不過,此時不告而退卻也不好,孫豪只想稍稍在戰場之上停留幾日,然後就返回青雲戰舟主陣,脫身而出,另覓機緣。
這次戰場之行,很是順利,孫豪不動聲色,聲名不顯,基本達到了目標,並沒有驚動白氏老祖,也沒有出現感應之中的危機,孫豪心中卻是相當滿意的,只等這邊戰局稍稍穩定之後,馬上抽身而出。
相比士氣如虹,氣氛熱烈的青雲門駐地,白亮雷鵬臨時所建的魔修駐地之內,氣氛就略顯壓抑,匆匆而來,前來助陣的魔修,也無不是神態肅然,小心翼翼,好似沒有從慘敗之中回過神來。
一處臨時洞府之內,有三人盤膝而坐。
三人之中,有兩人竟然是面容憔悴,精神萎靡不振,無精打採的樣子。
這兩人卻是不惜自身、壽元大損的陽章良和燃燒精血、斷臂而逃的雷鵬,兩人此番大戰之後,俱都受損嚴重,一時片刻,卻是難以恢複。
雷鵬的斷臂已經用秘法接上,斷臂重接對築基修士來說,卻是相對容易,而且,血魔們修士,號稱是能夠滴血重生的,自然有些手段,要不然,雷鵬也不會主動拿手臂去碰沉香劍了。
不過,斷臂重接,加上血遁逃逸,雷鵬損傷不小,此時,帶著一臉苦澀,柔聲問道:“章良,你現在感覺如何?”
陽章良一臉蒼白,須發皆白,顯得大敗虧輸,只不過,此時他的神態倒也安然,幽幽說道:“除了壽元大降,倒是無甚大礙。”
白亮在一邊悠悠嘆氣:“這次,真是連累章良了。”
陽章良淡然一笑,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絲絲紅暈:“白兄不必自責,這是章良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何況,白兄,雷兄,此次陣法對決,章良雖然消耗甚大,但大戰下來,章良卻也是別有所得,壓力使然,老祖秘術使然,章良的陣道造詣卻是再向前邁出了一大步,如果再度對上青雲門那隱藏修士,斷然不會如此狼狽了,也可能會因禍得福。”
雷鵬的臉上,露出了絲絲欣然:“如此就好,章良不愧是我五行聖宗的陣道天才,臨戰而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真是可喜可賀。”
白亮也沖陽章良拱手道賀:“恭喜章良,賀喜章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章良臉上再度浮現出絲絲苦笑:“何喜有之?青雲門弟子何人,無論是陣法和戰陣,俱都遠在章良之上,章良只差拼盡壽元,卻連他本體都未能逼出,何喜之有?縱觀往昔,章良不過是那井底之蛙,妄自尊大而已,何喜之有?”
陽章良一連三個何喜之有,讓白亮和雷鵬也情不自禁,搖頭苦笑,想一想青雲門那鬼神莫測的戰陣之法,不由是一陣無力。對面戰陣不破,怕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自己這邊,不破戰陣,怕是難以討到好處。
“章良,不用妄自菲薄”,這時,空中傳來一陣肅殺之氣,在場三人,只覺得心中一顫,似被遠古兇獸給鎖定了一般,渾身不由寒氣大冒,身上不由自主的泛起陣陣細細的雞皮疙瘩,隨著這股氣勢降臨,一道修長的血影憑空出現在洞府之內,淡淡地一掃在座三人,黑影肅然說道:“章良,我且問你,如果再次對戰,可有把握破去青雲門駐地連鎖陣法?”
三人馬上認出了對面這位滿臉青春痘的修長修士,齊齊站身而起,拱手說道:“見過殺魔大人。”
盧山沖三人點點頭,淡淡說道:“不必多禮,雷兄,盧山受雷忠大哥大恩,你我卻是淵源匪淺,不必客套,我們坐下說話。”
雷鵬哈哈大笑:“如此恭敬不如從命,盧兄,請。”
陽章良和白亮對望一眼,心說,難怪這殺魔來得如此之快,卻是與雷鵬有幾分香火之情,兩人也笑了起來,紛紛對盧山說道:“盧兄,請。”
盧山也不客套,大搖大擺,坐了上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