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崢沉默了一會,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這是在說他不行嗎?
“砸下來?”
男人冷哼一聲。
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他仍寒著臉躺下,攥緊槓鈴,繼續。
他要身體力行地表明,他還行不行,這個槓鈴到底會不會砸下來。
姜可看著他被汗水浸透的背心、以及猶如水田裡蠻牛勤奮耕地的模樣,來時的忐忑緊張慢慢散去,莫名想笑。
果然,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那種急迫感、心裡的煩躁,都沒有了。她以為上次酒店的事情會讓他們很尷尬,但好像,也沒有。
反而有種莫名的熟悉。
“你笑什麼。”半刻,付崢停下來。
“沒什麼。”她掩住嘴,微笑看他。
明亮的燈光映在她眼裡,亮晶晶的,唇角翹起,面板白皙。
付崢看得短暫失神,別開目光。
臥推練得差不多,他起身,放下槓鈴,剛要伸手抹去額頭的汗,一張紙遞了過來。
姜可說:“擦一下吧。”
纖細白嫩的手,塗著透明的指甲油,隨之靠近,還有一股女人身上柔柔的香。
他接過來,那紙也是香香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付崢喉頭攢動,越擦越熱。
紙巾很快濕透,姜可又抽出一張。付崢沒注意,仍在用那張紙擦著。
姜可捏著紙,瞥見他下頜上有一滴汗,眼看著,要滾到脖頸。
她下意識地,伸手,輕輕地摁了一下。
手心能感覺到紙巾下的溫度,他的面板很熱。
付崢脊背一僵,抬眸看她。
姜可也愣了愣,盯著自己的手。
她離他太近了。
近到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還能看見他虯結的胸肌,繃在薄薄的面料下,一起一伏。
等她意識到不對,要往後退時,她的手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