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偏不。
姜可也真沒想到,她一個字沒說,甚至故意不看他一眼,他最後還是沒忍住。
方臉和圓寸對視一眼,不知他們舊事,誤會出別的意思來。
難怪崢哥不下命令,原來是想自己英雄救美!
所以他們很默契地再沒出手,把機會留給崢哥,眼睜睜看他圍著女人轉來轉去,解決掉五人。
彈·簧·刀嗖得一聲從另個混混手中飛走,落到地面。付崢鞋尖碾著刀刃,眼底輕蔑更甚,沉聲:“報警。”
圓寸這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
解決完,付崢厭棄地用紙巾擦了擦手。一轉頭,竟見女人悠哉悠哉坐在那,細長的雙腿還晃悠兩下,望著他,眼睫忽閃。
“謝謝領導。”她將破碎的酒瓶放在桌上,欠身,歉意道:“對不起,給您造成麻煩了。”
付崢喉頭攢動,目光落到酒瓶,面色更寒。
她剛才只要說一句,或者喊他一個名字,再或者……朝他看一眼,他早就讓兄弟出手了。
可她,寧可摔瓶子嚇唬人。
付崢胸口氣悶,早知道她厲害,過去能挑釁他們警花,後來還敢當眾甩他一耳光。只是沒想到,現在的她,還是這麼倔強要強。
他別開眼,一言未發。
經理和主任好像一瞬間酒醒,狠狠瞪著姜可,旋即朝付崢點頭哈腰認錯。
他們目睹剛才那幕,心知這單子八成做不成了,在得知賬單早被付崢買過後,臉色更是難看。
從會所出來,是晚上十點。
一行人去派出所做筆錄,圓寸報完警後多打了兩個電話,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敏信本來說要接她,但鬧成這樣提前結束,姜可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不用了。
半小時後,商務車把付崢他們送到酒店門口,姜可也跟著下了車——公司的公寓樓離酒店很近。
經理和主任住附近市區,一番客套後,上車離開。
一時間,尚悅大酒店門口只剩下四人。
姜可沖他們點頭,疏離溫和,“領導告辭。”說罷便轉身往馬路對面走。
圓寸和方臉非常有眼力勁地找個理由上樓。
付崢在旋轉門口站了一會,掏出煙盒,發現裡面只剩一根。
他沒碰,將煙盒揣回去,這才過馬路。
小鎮的夜晚寧靜柔和,霓虹燈都滅了,只剩下路燈與灑了一地的清寂月光。
姜可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你跟著我做什麼?”
“買煙。”他拿出煙盒,抽出最後一根點上,聲音涼薄。
“我這兒不賣煙。”她莫名想笑,指了指,“這裡只有一家全家現在開著,就在酒店那邊。”
付崢順著看去,果然見酒店左手邊就是通宵便利店,燈火通明,異常顯眼。
“剛才沒看到。”
睜眼說瞎話。
“付崢。”姜可不想拆穿他,聲音輕輕的,道:“你知道有個詞叫傲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