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旁邊一左一右,還有另兩個正在陪讀的兩個同年歲的小子在偷偷的打鬧著,一個是有些虎氣的伊國,另一個卻是有些書倦之氣的傅淵。
又是伊相國的言論!這是商朝的天下,到底是父王的?還是他伊家的?
子絢聽到這些關於伊相的言論,雙眉間不由得一緊,厭惡之情不言而表,父王被他灌入了伊家的思想不說,還一直屈於伊家的權威之下,現在就連他也是一樣逃不開這個命運,這商朝還有什麼王室威信可言,看著邊上青銅爐上的不能騰空的紋龍,心裡就覺得有些弊屈。
“子絢王子,你說一說這句:弗為古獲?弗為古成?是何意?”
“回任師,子絢不知!”態度敷衍,言語冷冷又有些生硬,那種抵觸的情緒一聽皆知,讓這講了半天課的任學古老師神情有些愕然,遂停下步子緩緩把手中的竹簡放在案上,正欲言教。
“子絢,怎的與老師說話!”只聽得殿外一聲怒呵,只見一身著王服的商朝大王子至已是跨了進來。後面赫然還跟著伊相國,雙目攝人,滿臉的威儀,令人不敢對視。
“恭迎大王!”子絢與任學古老師還有另兩個小子伊國與傅淵一齊跪在地上。
“任愛卿,起來吧!”子至忙上前來扶起任學古,伊相國跟在後面也是沖任太師點了點頭。同時也把目光投向了跟著跪在地上的伊國。
“身為王子,就應以身作則,豈能如此的以下犯上怠慢老師,傳本王的令,王子子絢不懂禮法,就呆在這錦文臺好好反省,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外出!”說完一甩手,遂向身後的伊相國問道:“伊尹,孤這般處置可還妥當?”
“大王,這是你的家事,臣不能妄言,不過這王子從小就如此的不懂禮法,就算是你把他關上一年他也是不知錯在哪兒。不如就讓他把任太師剛才所問的那一句抄上一千遍即可,這樣也能讓他明白其中的意義。”
“好,就依伊愛卿。子絢,可聽到這伊相之言?還不放謝謝伊相!就把剛才的那句抄上一千遍再來感業臺向孤回稟!”
“不!父王,孩兒寧願被你關上一年,也不要抄寫!”這伊相還真是不忘任何時候都要向父王與自己灌輸自己的思想。父王真是太懦弱了,為什麼要聽這個伊相國的,這個商朝到底是誰說了算?子絢抬頭高聲的向子至說到“父王,您可是孩兒的父王!孩兒就聽您的!”
“放肆!”這伊尹可是商朝的第四朝元老了,沒有這伊尹怕這商朝也沒有今日如此的盛況,他竟然公然的對伊相不敬。“孤今日若不好好的懲罰於你,你日後還不知道生出多大的禍事來,來人!把子絢王子押往刑臺杖二十,讓他好好記住今日之過。”
“大王三思啊,大王這樣對子絢王子讓天下人知道,不知會不會認為苛責了,這王子也算是聰明伶俐,有一時之氣也是在所難免,還望大王能收回王命,這王子左右也不過七八歲,哪裡經得住這二十下!怕到時會傷了小王子的身子骨,傷的還是大王您自己的心吶。”任學古跪下求到。
“老師,您不用替我求情,父王要打就打吧,最好打死我算了!”子絢頭一梗倔犟的說到,這父王明明就是在討好這伊相罷了,難道他忘了他去桐宮的那幾年麼!
咣當!一隻盛水的器皿從子絢的頭上飛過。
“好,好個逆子!這麼小就要翻天了,來人!把他拉出去砍了!”這子至估計是氣昏了頭,一揮袖子沖身後的待衛叫到。
“大王三思!”眾人皆驚跪下,除了子至身後的伊尹。
看著這父王現在的行為,子絢心中更是不服,梗著頭杵在那兒跪著,也不求饒認錯。就連伊國與傅淵在邊上向他揮手使眼神,讓他認錯,他也不理,這脾氣,真是急死人了。
“氣死寡人了,氣死寡人了!來人,來人!”看著這眼前的兒子,子至在左右的攙扶下連聲高喊。
“大王,消消氣!這王子年少不更事,你就不要與他置氣了,若是你真把他砍了,這大商天下將來由誰來繼承?這若是被王後知道,身子又該會不好了,不如就依剛才之前大王所言的,打他二十刑杖算了。不過這王子的性子也是太過些,不如就把他關在這錦文臺,禁足一年,暫抄些經文好好的靜靜性子也好!”伊相一看這王子也實在是太倔了,遂略一思索,向子至提議到。
“好,就依伊相所言。逆子!聽到沒?來人,把王子拉去刑臺,杖二十!”
身後的待衛聽到此話,只得上前把倔著的子絢帶了出去,伊國與傅淵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子絢被帶出去了。
看著了絢押去了刑臺,子至氣得是甩袖而去。
“伊國,傅淵,你們兩個這段時間也就陪著王子在這錦文臺,抄寫經文吧,還有把華太醫叫來,準備一些上好的金創藥,為王子處理一下傷勢”伊摯向跪著的兒子與傅淵摞下這些話就與子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