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老闆!”中年人下車後,他的工人們紛紛上前。
中年人環視一圈,在那個被揍的年輕人臉上微微停頓片刻,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笑著上前道:“楚村長,你好,我叫王力,是這兒的老闆,不知道哪得罪了楚村長,還望楚村長見諒。”
如果王力一上來就吵吵嚷嚷的,楚江河還可以借這個機會弄他一頓,顯然,王力沒這麼衝動,而是希望用和解的辦法來解決。
對於楚江河的大名,王力之前肯定聽說過,畢竟楚江河在楚江鎮,開著唯一的土場,大部分路基的土方,都是從楚江河那裡購買的,唯獨王力的土方,是從臨鎮購買。
王力心裡也很清楚,楚江河對自己很不滿,在楚江河的地盤上幹活,卻到外面去購買土方,任誰也會不爽。
“王老闆,煙就免了,你也是明白人,咱們就長話短說,我兄弟李虎被你揍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楚江河望著王力,淡淡的說道。
王力一愣,面色如常道:“楚村長,李虎這事可不能怪我,是他自己來工地鬧事,還阻礙現場施工,我工地的工人不聽他的話,是他先動手打人的,我的工人才還手,這事孫隊長也瞭解當時的情況。”
楚江河擺手,道:“王老闆,我不管這事先挑起的事,我只知道,我兄弟被揍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楚江河當然不會傻到在誰對誰錯上門糾纏,因為這樣糾纏起來誰也說不清,而且說到底,就是李虎帶人來找事的。
對於這些事情,楚江河都不管,他只知道結果,李虎被揍了,既然自己的兄弟被揍,那麼王力就要給自己一個答覆。
“楚村長,你這就不講理了!”王力見楚江河這般說話,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顯然,對方不給他一絲的面子。
“講理,依王老闆的意思,我兄弟被你人揍了,是該揍了?”楚江河冷笑道。
王力此時真想說,李虎就是該揍,一旦說出口,搞不好楚江河真會動手,對於楚江河在楚江鎮做的事情,他可是清楚的很。
王力撥出一口氣,望著楚江河,道:“楚村長,那你說這事怎麼個解決法吧?”
“五千塊錢,這事我就不追究了!”楚江河伸出五指手指頭,對王力道。
王力一聽,這娘比的不是獅子大開口嗎,不就是揍了一頓,直接敲詐五千,這路基幹完,王力也不一定能賺一萬塊錢,這到好,一下就被坑去五千,王力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同意?
“楚村長,最多一千,多了沒有!”王力忍住憤怒道。
“一千,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啊,王老闆,我跟你說,這錢你要是不出,這活你就別想幹了!”楚江河相當霸道道。
王力眼眸閃動,說實話,一旦楚江河阻礙現場施工,這活還真沒法繼續幹下去了,他冷冷的說道:“楚村長,做人別太過分了,不然誰都不好過!”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楚江河冷冷的回應。
楚江河不知道王力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底牌,居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這麼跩,顯然,對方沒有和平解決的打算。
“那我們走著瞧。”王力望了楚江河一眼道。
“琚哥,把便道給我堵了,安排幾個兄弟看著,誰要敢繼續幹活,把機械都給我砸了!”楚江河對琚曉傑道。
楚江河到要看看,到底誰牛b。
王力一聽,也沒有理會楚江河,對工人道:“先回去,活暫時停了。”
說著,自己開著摩托車跑了,留下工班的孫隊長等人直接傻眼了,不知道這鬧的是那樣。
琚曉傑安排司機,將兩輛卡車,分別堵在便道前後,不讓大車進入。
隨後,安排四人留守,其他便回去了,當楚江河回到家裡沒多久,宋景便來了。
“楚村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宋景進門道。
“昨天剛回,宋書記找我有事?”楚江河放下手中的筆問道。
“我說楚村長,不就是一點小矛盾嗎,你看馬秀村路基那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宋景道。
顯然,楚江河找王力麻煩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工班領導的耳朵裡,宋景作為工班的書記,這些事情都要他出面處理,只好硬著頭皮上來找楚江河了。
“宋書記,這事你就別管了,王力這小子把我弟兄給揍了,我去要點醫藥費,居然這麼囂張,我到要看看在,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楚江河憤憤不平道。
一時間,宋景不由得頭大,你說你找王力的事,不讓王力幹活,最後的結果還不是導致工班沒法幹活嗎?王力和楚江河都不急,唯獨工班的領導急眼啊,這玩意耽誤一天就耽誤一天的工作,楚江河二人耗的起,工班耗不起呢。
對於王力和楚江河之間的矛盾,宋景怎麼可能不知道,整個楚江鎮的土方,唯獨王力這裡的路基填築,不用楚江河土場的土方,楚江河不找王力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