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發完了,村民的情緒得到了暫時性的穩定,楚江河很清楚,如果再過兩個月,依然不發工資,村民的情緒,搞不好比現在還更不好控制。
整個發工資的過程,對工日都沒出現什麼意外,楚江河手中的賬本和村民手中記載的東西,完全是可以複核上。
而楚江河手中的賬本,大部分都是二狗子親自記載的,楚江河只是抽空檢查一下,如今看來,到也沒出現什麼意外。
發完工資後的村民,幹活積極性明顯有些好轉,可材料供應商又來催款,可楚江河哪裡拿的出這麼多錢呢,光水泥老闆的欠款,便將近上萬了。
這天傍晚,楚江河提著讓二狗子爸從深市給帶回的兩瓶五糧液,兩瓶14塊多,外加兩條三塊錢一條的煙和兩瓶不知真假的葡萄酒,去了鎮書記孫敬宗鎮政府住的地方,葡萄酒是楚江河專門囑咐讓買的。
由於孫敬宗不是楚江鎮人,只是在鎮政府分配到一間屋,給孫敬宗一個人住。
平時也很少見孫敬宗回老家,大部分都是家人過來看他。
楚江河騎著腳踏車,在天快要黑的時候便從家裡出發,現在這個社會,還不大流行給官員送禮,主要是被人看見影響不好,楚江河給孫敬宗送禮的話,也得考慮這個因素。
因此,天黑是不錯的選擇,至少看見的人少一些,加上鎮上路燈也少,很難發現,楚江河提的是什麼東西。
就算看見楚江河提著黑色袋子,看不見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只是看見楚江河找孫敬宗書記,別人也不敢亂說,只能是猜測。
再說了,說鎮書記的壞話,這事要是被抓到,可不是開玩笑的。
很快,楚江河便來到了孫敬宗房子的外面,敲了敲門。
一會之後,門開啟了,正是鎮書記孫敬宗。
孫敬宗今年四十多歲,面板很黝黑,和一般的官員不大一樣,頭髮已經出現了白色。此時穿著一件事白色襯衫,應該是鎮政府發的,一條三分長短褲,外加一雙拖鞋開門。
看見楚江河的時候,孫敬宗神情明顯一愣,他萬萬沒想到,楚江河這個時候來找他。
孫敬宗腦海裡不停翻滾,很快便想到,楚江河為什麼來找自己。
“孫書記,你好,這麼晚打攪你,實在是不好意思。”楚江河微笑道。
“敬宗,誰敲門呢,你怎麼也不讓人家進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後面響起。
是一個女聲,楚江河猜測,應該是孫敬宗的愛人。
“江河啊,我以為是誰呢,來,快進來吧。”孫敬宗原本呆滯的臉色,擠出一絲笑意道。
“謝謝孫書記。”楚江河笑道,隨後跟隨孫敬宗走進了屋裡,同時帶上了門。
“薛阿姨好。”楚江河進門便和那婦女打招呼,對於孫敬宗的配偶,楚江河還是認識,但不知道對方是全名,只知道對方姓薛。
“敬宗,這小夥子是……”剛進屋,便發現一張老式沙發上,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站了起來,問道。
這婦女和普通的農村婦女比起來,面板白皙許多,身材有些發胖,身材也有些發福,不像一個常年在地裡幹活的婦女。
“這是楚建設的二兒子楚江河。”孫敬宗介紹道。
“哦,原來是建設的孩子啊,快過來坐。”孫敬宗的配偶薛菊花笑道。
“薛阿姨,前段時間我一位同學從深市帶了一些東西回來,今天晚上正好抽出時間,送點給你和孫書記嚐嚐鮮。”楚江河說著,將東西放在一旁道。
“江河,你看你,來就來,還帶啥東西呢。”孫敬宗還沒開口說話,薛菊花卻笑容滿面的說道。
孫敬宗聽到楚江河的話,卻是眉頭一皺,不過此時薛菊花已經招呼楚江河過去坐了,孫敬宗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微微一嘆,便沒有說話。
“江河你今年多大了,有物件沒呢?”楚江河坐下後,薛菊花問道。
婦道人家,不管什麼大事,不過對婚事還是蠻在乎的,畢竟薛菊花的女兒,也快到嫁娶的年紀。
“二十三了,薛阿姨。”楚江河道。
“呦,年紀不大,但卻到了結婚的年紀呢,我聽敬宗說,你們村把水泥路這個工程,讓你去負責,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出息。”薛菊花道。
“薛阿姨你過獎了。”楚江河笑道。
“對了,上回張大虎那混小子,到你工地鬧事,還好你訓他一頓,現在在家也老實了,要是這混小子也像你這麼靠譜就好了。”薛菊花突然提起張大虎這事道。
其實最後還是楚江河這邊出錢,擺平了這件事,最終張大虎給了楚水利的醫療費,而楚江河卻給了張大虎的醫療費,比給楚水利的還多三十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