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好了,有人找茬!”二狗子下了腳踏車停好之後,跑了上來道。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楚江河道。
“剛才有一個自稱是虎哥的傢伙,帶了六七個小弟,拿著棍棒來到工地,說不讓施工!”二狗子道。
楚江河一聽,眉頭一皺,心中卻是有些火了,自己給自己村施工水泥路,對方居然敢欺負到自己的地盤上,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幹施工的,地痞流氓是最難對付的,卻也是最好對付的,無非就是個錢字。
而且八十年代的時候,瞎混和無所事事的人,遠比後來多,後期國家經過幾次嚴打,才平靜許多。
加上農村的小青年都不去上學,也不去打工,聚集在一起,在某些人的帶領下,很容易走上歪門邪道。
“這人是幹什麼,你知道嗎?”楚江河問道。
打蛇打七寸,楚江河必須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關係,一般這種小混混,上頭都有一些關係,要麼就是狠,不要命,不然的話,根本沒人跟。
“我瞭解一些,這個混混好像叫馬大虎,是楚江鎮一個小老闆的兒子,平時無所事事,因為有幾個錢,道上的人都說他厚道,靠錢召集了一些小弟,經常在鎮上欺男霸女。”二狗子道。
“和鎮政府那邊有什麼關係嗎?”楚江河又問道。
如果只是楚江鎮的一個小老闆,楚江河不介意把對方揍一頓,怕就怕和鎮政府那邊有關聯,這事就得注意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和鎮上書記有什麼關係。”二狗子說著,又想了想道。
楚江河微微點頭,如果說,知道一個小老闆的兒子,不牽扯官場上的事情,這事好辦,怕就怕牽扯到鎮上一些領導。
“走,和我去看看,這傢伙到底想幹嘛!”楚江河道。
走之前,楚江河安排好村民繼續幹活,自己便騎著腳踏車,和二狗子一道去了澆築混凝土的地方,那裡離楚江河剛才幹活的地方,不到一公里半。
很快,兩人便到了,遠遠望去,發現澆築混凝土的村民此刻已經停了下來,在一側還站著六七個年輕人,手中拿著棍棒,一臉囂張的樣子。
在這六七個年輕人身後,還有幾個,環繞成弧形,顯然也是一起的。不過看現場的來的小混混,顯然要比二狗子說的多幾人。
走近之後,楚江河終於看清了那個張大虎長什麼樣,國字臉,短髮,身材不算高,卻長著一副凶神惡煞的臉。
此時,對方正對著楚水利等人罵罵咧咧,顯然在和楚水利等人辯解什麼。
“臥槽,你他媽找死,敢跟我鬥!”楚江河離楚水利還有不到十米,張大虎突然大罵一聲,手中棍棒,便向楚水利砸去,連楚江河也嚇了一跳。
楚水利也沒想到張大虎一言不合便開打,眼看棍棒落下,下意識的用手去擋。
下一刻,楚水利只感覺手臂傳來一陣疼痛,一股巨力壓迫自己,便向地上倒去。
“老楚!”
“水利叔!”
李長江等人連忙扶起楚水利,面露怒色。
“給我狠狠地揍他們,有事我擔著,誰敢反抗給我揍誰!”張大虎極其囂張,打了一棍之後,對身後手持棍棒的小弟吆喝道。
“給我狠狠地揍他這王八羔子,有事我擋著,給我往死裡揍,揍完每人發五毛錢!”楚江河一聽,頓時火了,兩步並一步,對全體村民大聲道。
而且,楚江河說完之後,右手已經拿過旁邊一個村民手裡的一把鐵鍁,就往張大虎衝去,氣勢洶洶,舉起鐵鍁,就往下砸。
“揍他孃的!”
“打,狠狠地打!”
楚家村村民早就火了,剛才還畏懼囂張的張大虎,因為不少村民認得張大虎這人,知道他有仇必報!
可聽到楚江河的聲音和獎勵,和看見楚江河舉起鐵鍁,第一個迎上去之後,眾人紛紛出手,不管手裡有什麼,就往張大虎幾人身上砸。
張大虎一看這陣勢,頓時傻眼了,他的確看見了楚江河的到來,但他並不認識楚江河,不知道他這麼狠。
其實張大虎的想法是搞點錢就可以了,奈何楚水利硬是要給自己講道理,說這是什麼國家工程,他這是違法行為,當時張大虎便火了。
原本張大虎想給楚水利幾下,給楚家村村民一個嚇馬威,卻不曾想到,下馬威沒給成,被楚江河一句話給激起了眾人的怒火,紛紛對自己動手。
“先別動手,我是鎮…哎喲…”張大虎話還沒說完,村民們便揍了上來。
同時,在張大虎身邊的幾個小混混,也沒有幸免,被牽扯進來了,未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