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楚江河和二狗子繼續調查鎮上原材料,直到下午五點,才騎車回到了村裡。
楚江河回到家的時候,哥哥楚江湖已經在家了,楚江河直接找上了對方。
“哥,張力這事你怎麼處理的呢?”楚江河問道。
楚江湖原本正在和爺爺聊天,聽楚江河這麼一說,隨意道:“我已經和律師商量好了,準備讓張力坐四年牢,然後賠償你的精神損失和醫療費一千塊。”
這個決定,是楚江湖和爸爸楚建設一同商量做出的,在他們看來,四年牢和賠償一千塊,不算很多,但也不少,畢竟楚江河當時可是直接被炸死了,後來是怎麼救活的,連醫生也搞不明白。
聽到哥哥的話,楚江河微微一嘆,自己的大哥和老爸心還是太軟了,坐牢這種事情,不用上訴到法院,張力也走不了,除非自己不告他。可賠償這件事,在楚江河看來,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不要個五千一萬,還真便宜張力了。
這個想法在沒見到張力他爸之前,楚江河是不會說出來的,怎麼說楚江河還是有些不忍心,畢竟對方也是農村的家庭,可看見張力他爸開著普桑之後,楚江河便覺得,要個五千一萬,也不算多!
八四年的一萬,在201幾年,可是相當於十幾萬左右呢!
楚江湖結婚的時候,都沒花到一千塊錢,因此,在楚江湖看來,一千已然不少了!
“我聽說張力他爸為這件事專門回來了,明天可能會去派出所找張力,不如我們過去看看,看看張力他爸有什麼想法?”楚江河想了想道。
其實楚江河很清楚,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應該是被炸死的,而自己重生到了這副身體裡面、不管從楚江河近期急需錢,還是為這副身體的主人找回公道,楚江河都不可能放過張力。
用楚江河的話來說,就是放過張力可以,但是要對方大出血,不然這事沒完。如果自己是普通的老百姓家庭,也許拿張力他爸沒辦法,可自己老爸是村長,哥哥是鎮上的武警小隊副隊長,張力他爸再怎麼牛逼,楚江河也無懼對方。
楚江湖不知道自己弟弟到底有什麼想法,既然楚江河這樣說了,楚江湖又正好有時間,加上楚江湖和派出所的所長之類的領導都很熟悉,有自己陪同去,的確方便很多。
“行,明天我和你去一趟。”楚江湖道。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楚江河兄弟連便啟程前往鎮上的派出所,這次是哥哥楚江湖騎腳踏車,楚江河坐在後排。
小的時候,楚江河沒少坐在父親的腳踏車後座上去上街,重溫這種情節,發現其實騎腳踏車還是可以的。
楚江河二人剛走到一半左右的路程,一輛普桑,停在了楚江河房屋不遠處的土路上,只見一個大肚子的男子,從車裡走了下來,如果楚江河在這裡,就會認得,此人正是張力的父親張大頭。
張大頭人如其名,腦袋特別大,不過相比於他的肚子,還是要小傷一號。
張大頭的普桑停下之後,村裡不少人都張望,畢竟村子裡一年到頭,也難見一輛四輪車,雖然這輛普桑舊了些,可怎麼說也是一輛小汽車。
“同志,請問楚建設家在哪?”張大頭對一個經過身邊的村民道。
那村民望了張大頭一眼,才開口道:“建設村長家在那。”
說著,還用手指向楚建設的房屋。
“好的,謝謝同志。”張大頭微微一笑道。
說完之後,張大頭便邁步向楚建設家走去,很快便來到楚建設家門外。
此時,馬梅花正好在家,而楚建設一早就出去了,對於楚江河兄弟倆,去鎮上派出所有一會了,馬梅花原本想去地理幹活,沒想到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正朝自己家走來。
“妹子你好,請問這裡是楚建設家嗎?”張大頭走進院牆,很禮貌的笑道。
“是啊,請問你是?”馬梅花疑惑的望著張大頭道。
“哦,我是張力的父親張大頭。”張大頭自我介紹道。
聽到對方是張力的父親,馬梅花原本還算平和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眉頭一皺,道:“你來我家幹什麼,我家不歡迎你!”
對於用雷管炸自己兒子的家庭,馬梅花可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自己兒子差點被張力炸死,要不是楚江河命大,馬梅花都不知道往後自己的生活要怎麼過。
“妹子,你先聽我說,這事我知道是我們家阿力不對,可畢竟都是年輕人,有什麼事坐下來好談嘛。”望著馬梅花的黑臉,張大頭也沒在意,滿臉笑容道。
“談,談什麼談,我家江河差點被你家張力用雷管炸死,你覺得這事怎麼談?”馬梅花平時斯斯文文的,說到這事,卻火爆的不行。
“梅花說的對,你家張力差點炸死我孫子,有什麼好談的,我跟你家沒完!”這時,楚江河的爺爺也從屋裡走了出來,怒道。
張大頭一見著情況,便知道和他們是沒法談下去了,只好尷尬一笑,道:“老爺子您別生氣,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