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來人,楚江河大致看了一下,都這些面孔都很熟悉,有自己的父親楚建設、母親馬梅花和哥哥楚江湖等人,還有醫生和護士。
這些人的著裝和八十年代沒有什麼區別,衣服上還有不少補丁,灰色的衣服被洗的發白,卻還算乾淨。
“江河,你沒事吧?”楚建設一改平時的從容,眼中滿是關切道。
雖然楚江河從小就調皮搗蛋,沒讓楚建設少操心,可畢竟是自己的小兒子,平時大罵幾句也就算了,如今遇到這種情況,無論如何,楚建設也罵不出來,更何況楚江河剛從鬼門關走了一次啊。
“弟弟,你放心,張力他們我已經把他們抓起來了,現在在鎮上的派出所關著,只要你好起來,我們一起去收拾他們!”楚江湖見弟弟不說話,如此解釋道。
在楚江河脫離危險之後,楚江湖立馬報警,親自帶著派出所的民警,去鄰村將拋雷管的那幾個傢伙全部抓了起來,關進了派出所。
尤其是主犯張力,在被抓的時候也傻眼了,因為他完全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麼大,當時原本是拿著雷管去嚇唬嚇唬楚江河,沒想到被楚江河一罵,腦子就發熱,用洋火點燃雷管之後,便拋向了楚江河的船上,好巧不巧的還把楚江河給炸飛了。
炸飛之後,張力第一時間離開了作案現場,心裡卻嚇的不輕,也不敢回家,躲在了村外,最後還是被派出所民警抓住了。
聽楚江湖這麼一說,感受到久違的親情,楚江河由衷的笑了。
“好,等我好了,去揍張力他孃的!”楚江河嘿嘿傻笑道。
這口氣和說話的語氣,和這具身體之前性格,一模一樣,讓原本以為腦子被炸壞的楚建設,不由的一愣。
“啪~~~”楚建設聽到兒子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了過去,道:“還揍,都成什麼樣了,你能揍過誰,你這臭脾氣就不會改改?”
“建設,你打江河干嘛!”馬梅花一見楚建設打自己兒子,頓時火了,一把拉開楚建設,瞪眼道:“張力都把我兒子炸成這樣了,我江河揍他一頓怎麼啦?揍一頓算輕的了,我還要他坐牢!”
對於自己小兒子的脾氣,馬梅花清楚的很,既然楚江河說了要揍張力,說明腦子沒被炸糊塗,再說了,讓楚江河揍張力一頓,在馬梅花看來,這懲罰太輕了,他要張力去坐牢!
現在這年代購買雷管雖然不算違法,可大都用來炸石頭,像張力這種用來炸人,可就是違法,必須蹲號子的。
“不管怎樣,江河去揍人是不對的,我們必須用法律來維護我們的權利!”楚建設及其倔強道。
“我不知道你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我兒子被張力炸飛了,必須討回公道!”馬梅花哼道。
“楚村長,我看江河是好些了,可還不太樂觀,你們就別打擾他休息了。”這時,隨同進門的醫生檢查楚江河一番,對楚建設道。
“對對對,讓江河好好休息,李醫生,江河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馬梅花原本緊繃的臉,頓時轉變成了笑臉。
“問題不大了,不過還需要靜養幾天,往後也不能受太大的驚嚇。”醫生道。
“謝謝醫生,你們都出去吧,我來照顧江河。”馬梅花看著楚建設等人就煩,連忙催促眾人道。
等眾人走後,馬梅花便親自照顧起楚江河來,又是問這問那的,對於馬梅花不厭其煩的詢問,楚江河卻沒有顯露出不耐煩,笑著聽馬梅花說話。
楚江河前世的時候,父母去世的早,楚江河當時不到五十,父母便雙雙去世了。
就算父母在世後面十年內,由於楚江河工作忙,也很少回家,因此,楚江河對父母的大部分記憶,還停留在年輕的時候。
如今聽到馬梅花的關懷的聲音,反而感到一陣輕鬆。
隨後幾天,楚江河都在鎮上的衛生院修養,胸口的紗布已經拆了下來,隱約留下一道傷口,還隱隱作痛。
對於左腳,經過這些天的修養,已經可以動了,整體來說,恢復的還算可以。
唯一讓楚江河不太習慣的時候,每天早上,鎮衛生院都要放廣播,而放的歌曲,都是一些主旋律歌曲和民歌,讓聽慣了流行音樂的楚江河,感到很彆扭,不過聽久了,卻有另外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