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看著地上那些用布包裹的火刑屍體，一個一個摸過去細細的品味著，苦的，辛的，味道都很陳舊。
如同嚼蠟之後，喬恩回頭看向蝮蛇，“就是這樣，背叛的靈魂，贖罪的靈魂，墮入深淵的靈魂，一個都沒有。”
一眾軍隊長和長官們聞言全都沉默了，他們的臉色陰沉拳頭攥緊，似乎在壓抑著一股憤怒。
半晌，新任總督約德爾說話了，他額頭青筋暴露，語氣很重：“也就是說牧師們抓的這些一個異端都沒有，只是我治下的善良市民和戰士？”
“善不善良不知道，反正都不是異端。”喬恩看向約德爾，“不好吃。”
“竟然會這樣！”約德爾暴怒的臉都紫了。
“我早就說過，這些人因為不信光明，是反對信仰中的中流砥柱，教會為了自己的信仰推廣而殺害的可憐鬼罷了。”蝮蛇看向約德爾說道，“陛下為什麼來信讓我當審判庭長？不就是怕神權露出獠牙嗎？你不袒護這些好不容易收攏起來的市民，讓他們最後都怕教會，那你之後就別抱怨權利被架空。”
約德爾聞言抓著自己的頭髮，看向喬恩問道，“你確定嗎？這樣的結果你確定嗎？”
“確定。”喬恩點點頭。
“確定？”約德爾盯著喬恩問。
“嗯，有什麼問題嗎？”喬恩眉頭一皺。
“來，殿下，我給你翻譯翻譯。”蝮蛇看到喬恩有些不理解，於是開口說道，“總督的意思是你想清楚再說，畢竟你屬於異端，異端給教會潑髒水是眾所周知的事。”
“大膽！一個螻蟻竟然敢質疑殿下！”一旁扮演倒酒角色的老酒鬼聞言蹦了起來，指著蝮蛇的鼻子罵道，“你個豬一樣蠢的貴族是不是翻譯錯了，總督明明是不敢與教會翻臉，是一個裝睡的人罷了。”
“是這樣嗎？”蝮蛇聞言回頭看了眼約德爾，隨後對老酒鬼說，“或許吧，不過你這樣跟貴族說話，是要受懲罰的。”
“我為殿下抱不平！什麼懲罰我都認了！”老酒鬼聞言噗通往地上一跪，閉著眼睛說道，“來吧！用不用我給你拿刀？”
蝮蛇聞言一捂臉，跟一旁圍觀的埃德森說，“兄弟，我感覺你第一大臣的位置不保啊。”
“以前總以為喝出來了，現在看來我還差的遠。”埃德森認同的點著頭。
喬恩倒是沒理他們的插科打諢，一腳將跪著的老酒鬼踢到一邊，他走到約德爾身前，看著對方有些緊張的表情道，“你認出我來，你知道會給我帶來多大災難嗎？”
約德爾感覺有些壓力，但在諸多手下面前他不能躲，但可以別過頭去，順便甩個鍋，“是蝮蛇跟我說出你身份的。”
“是你讓我彙報小深淵和滅絕之役完整過程的。”蝮蛇聳聳肩。
“你！”約德爾聞言大怒，難怪把你從宮廷趕到一線來。
“行了，事情我給你查出來了，怎麼辦是你們的事，我同學行禮都打好了，尼古拉導師催我們回去呢。”喬恩看著又要說什麼的約德爾，“那麼指揮官閣下，祝你總督當的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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