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對保兵官判決的事情不是喬恩一個人的事,甚至不是無尾狐傭兵團的事,這是關乎到所有外來傭兵利益的事情,所以在指揮官這裡是希望看到他受懲罰的。
這樣一來第一可以籠絡那些賣命的傭兵不至於散去,導致全線崩潰,二是貴族們實在是太過囂張,自己要立威攏權,三是新成立的軍團,光輜重就用了三分之一的人力,這裡面可是有大賺頭,之前被宮廷貴族把持,現在弄死了一個就可以安排自己的人了。
如果弄不好了,送去死的也只有那個憤怒的黑小子而已,但無尾狐其他傭兵的氣也就消了。
約德爾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看著不遠的營帳被那小子徵用,還叫了兩個伙伕幫忙改造大鍋,也不知道在弄什麼。
記錄官和貴族們都在觀望,他看到人被拽了進去,然後發出了悽慘的叫聲,不過看那意思並沒有對他們動刑,否則那一群貴族早就阻止了。
哦,記錄官和貴族要跑出來,被阻攔了,嗯,在看看。
大約半個時辰,他們看到踉蹌的貴族們走出了帳篷,還是用人扶著的,緊接著包括傭兵團的人也都出去了,場上只剩下那個黑小子。
“行刑了嗎?”指揮官問道。
“嗯。”記錄官將羊皮卷遞給了約德爾,“他們把那些人煮了。”
“...”聞言指揮官的手一頓,隨後捂住了自己的腦門,隨後大聲的喊道,“簡直胡鬧!”
“是,是有些殘忍。”記錄官想著當時的場景,“我當時...”
記錄官的話說道一半就不說了,因為他看到指揮官捂著臉的手下面的嘴角是上揚的。
“你當時怎麼了?”指揮官問。
“我當時...嗯,大人您的身體不好,還是回營帳裡休息一下吧。”記錄官說著上前扶住了他,“您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深表遺憾,我想事後王國的貴族們也是理解的。”
“是啊,誰讓他觸犯了軍規呢。”指揮官點點頭,“我休息休息,晚上還要開戰爭會議呢。”
對於戰場來說,處罰一個罪人只是一件小事,在意的也只是那些貴族們,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又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只能想著等戰爭結束,回到王都的時候在處理,而在這之前,他們得確保出力,以至於讓指揮官能夠活著回去。
處罰帳篷內,隨著一切都結束後喬恩讓其他傭兵幫忙處理屍體,其實這樣的做法如果在死人身上是絕對不過分的,在十字軍東征時期就有一位國王死在了戰場上,因為路途遙遠又不能讓他葬在異國的土地上,所以親衛們把他煮熟後剃掉了肉,帶著可以儲存的骨頭,直到戰爭結束後帶回了王國。
所以一切都是傳統,一切都是習以為常,看著傭兵們熟悉的手法,想必也是經歷過大災之年的。
眾人在忙碌,喬恩則在帳篷裡噴著花香水,這帳篷在用過之後那些百夫長本打算回來去,但看到這讓人裂開的場面後就不要了,包括阿布他們剛剛也表示住不慣這裡,他們怕夜裡聽到保兵官的哀嚎。
“你們在想什麼呢?他們的靈魂已經被我吃了。”喬恩暗想著,但還是沒有再次挽留,自己有一個獨立的帳篷挺好,雖然臉上被塗了黑灰,但在外面萬一被熟人認出來怎麼辦,尤其是那個羅德,看著手臂上那混亂意志就像很能打似的。
“喬治,其實即便不用這樣的手段,即便服軟一次,在我們離開時也會想辦法解決掉他的。”
當一切都結束後,阿布吞掉手指上沾著的一塊碎肉說道,“但今天顯然得罪了那些貴族,之後的日子恐怕會被針對。”
“軟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今天讓我們去亂石崗明天就有可能讓我們衝鋒。”喬恩看向阿布說道,“團長放心,收屍時我一個人就可以,不用搭檔,這樣出了什麼事的時候也連累不到你。”
“這樣很好。”阿布聞言點了點頭,“那收回的財物你可要記得上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