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這傢伙身上還帶著汗臭味。
她就更想砍他了。
不過好在,她控制住了,只是提著劍,板正的被這人抱著,那銀髮經過一天已經徹底服帖下來,與那略微溼漉的黑髮交雜,看起來依舊是乖。
被人抱著也顯得乖。
單單看臉,估計沒人能想到她現在的行為有多危險。
封鬱也是毫無察覺。
大概是這種柔和的氣息,他也是放鬆下來,抱著這人冰涼的身體,有些倉促的感受著那幾分難得的安定。
結果,等他徹底平靜,手臂卻是突然貼到一片溼意。
少年握著水杯,神色寡淡,那雪白的t恤已經因為沾水貼在了腰腹處,印出一條勁瘦的腰線,雪白光劍則從另一側延伸過來,光刃似乎抵著他的手臂根部。
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總而言之,情況非常危險。
“那個……你這。”他縮了縮,默默貼這人貼的更緊,先前的失落被這緊張狀況徹底衝碎。
白不悅的動了動身子,終於是把那光劍收起,水杯抵著他的肩膀將他推遠。
分明和那群人一樣,眼裡帶著嫌棄,卻給他難言的安心感。
“我給你找衣服,洗洗吧。”像是從一個地獄脫逃,他又恢復了平時那副樣子,頂著那不滿的目光鑽進衣櫃翻找。
誰知,那人冷不丁開聲,帶了些許催促。
“你先洗。”
姑且可以認為是關心。
封鬱沒拒絕。
……
不過,鎮子裡那群人反應很快,幾乎是他剛給那少年擦乾溼發,屋外就傳來了陣陣急促的鈴響。
他順手把梳子遞給白,這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