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一去的,其實還是鬧了不少么蛾子的。
比方說,長厄從方先生那裡聽來個說法。
“送荷包就是私定終身的意思?”少年窩在床榻上,手裡攥著被角,喃喃了兩聲,目光在小姑娘身上掃了掃,卻並未發現荷包的存在。
唔。
就有點失望。
他也想要。
他覺得,自己和小姑娘應該也算是私定終身吧?畢竟他都已經考慮好了。——等他恢復,他就把這軟乎乎的小姑娘帶回山上,反正這小姑娘逃婚出來的,現下也無處可去。
他的窩很大,再裝下一個小姑娘綽綽有餘。
順便還能裝一窩兔崽子。
漂亮少年越想越偏,像是忍不住,那人終於鬆了被子,磨磨蹭蹭貼了過來,下巴搭在她肩頭,開始眼巴巴盯著那小姑娘的動作,巴望著衣服裡能冒出來個荷包。
可是吧,沒有就是沒有。
一個逃婚的小姑娘,哪裡來的心思拿墜飾妝點自己?若小姑娘渾身上下最精巧的,就是頭頂那團著的辮子了。——彆著幾朵小花,還綴著飄帶的那種。
長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沒瞧見荷包,眼睛突的盯上了那小姑娘粉色的髮帶。
結果扯著扯著,給人頭髮扯散了不說,還給人小姑娘扯生氣了。
“兔子!你做什麼?”團好的發被弄散,輕輕巧巧披了滿肩,那少年指尖還掐著幾根黑黝黝的斷髮,一看就是被扯下來的。
早已經習慣小姑娘一口一個兔子的長厄略微心虛的把手一背,另一隻手抱她,控制住她探頭去看的動作。
因為個子長了不少,別說控制,就是把那小姑娘塞進懷裡也是綽綽有餘的。
若白被制住,不太開心的瞪他。
“我也想要定情信物。”那人卻是一邊蹭她一邊理直氣壯開口。
反倒鬧得那小姑娘滿臉問號,“什麼定情信物?”
“是想看看姐姐的定情信物嗎?”小姑娘推了推他的臉,從一旁拎過那精緻的荷包,溫吞著遞給他,“你可小心些,要是弄壞了,今晚晚餐就吃兔子。”
長厄裝聽不見,戳戳那荷包上的並蒂蓮,不接。
“我不要那個,我要這個。”知道她沒聽懂,他直截了當拉了拉她的髮帶。
若小姑娘像是聽明白了,反應過來這兔子在向她討什麼,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要這個做什麼?”
“你真喜歡我,想跟我私奔啊?”開玩笑一般的話,瞬間讓長厄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你……”如果臉上有字的話,現下他臉上應該明明白白寫著懵逼二字。
——突然反應過來,這小姑娘好像還沒承認過喜歡他。
就很狡猾。
明明尾巴也摸了耳朵也摸了,他還破例變回原型哄她,可是這小姑娘就是不承認喜歡他。
這是打算佔完便宜不認賬?
看著懷裡壞心眼的小姑娘,他那兔子眼睛一紅,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突然伸手將跟前的小姑娘攔腰抱起。
若白還在整理東西,突然被帶起,也是忍不住低呼一聲,小手推上他下巴,兇巴巴瞪他,“鬆開!”
“我不。”把懷裡那小姑娘放到床榻上,那氣沖沖的傢伙就這麼壓了下來,氣沖沖在她小嘴上一啜。
總而言之,生米煮成熟飯,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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