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說回程只需要二十五天吧!”蒼茫大海,巨大的輪船悠悠靠岸,不少人提著皮箱,牽著同伴趕下船。
幾個身著長袍的少年在嘈雜的人群中顯得尤為明顯。
其中,又以黑青色長袍那人最為突出。
臉上的笑容也最為好看。
“照這船的動力系統,若不是路上遇到了幾天風雨,其實這還算晚的!”少年拍著身側的同伴,眉間除了文人雅氣,多的是年少輕狂,“願賭服輸,快,拿出來!”
他身側的藍袍同學不服氣的哼了聲,丟了塊玉給他,“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阿洸真不愧是商人出身,同窗五年,我還真沒見過誰比你更精!”這話就有些陰陽怪氣了,顯然是在發洩自己輸了賭注的憤懣。
剩下幾人聞言,也是哈哈大笑,直嘆。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黑青少年咧嘴一笑,麻利的把東西塞進包裡,耳邊流蘇微晃,“那能怎麼辦,交都交嘍!”
一群人又是笑成一團。
笑著笑著,行入大道。
那輸了物件的傢伙突然一把勾上少年的肩膀,“阿洸,後頭那傢伙你認識嗎?”
離洸一愣,目光落到一旁停著的黑皮車上,藉著上頭的反射看同學示意的那人,最後搖頭。
“不認識。”他眉頭微皺。
同學似乎覺得不太對勁,忍不住繼續問,“你不是說你父親最近在跟起義軍的人打交道,那會不會是起義軍的?”
一旁另一個人拉扯著兩人分開,聲音幾乎低不可聞,“這種裝束,怎麼可能是起義軍的?起義軍可穿不起這種西服。”
幾個人對視,都覺得事情不太簡單,不動聲色議論了下。
最後還是那藍袍學生做的決定。
“那,我數一二三,我們分開走。”
無人有異議。
那一聲聲低微的細數就這樣響起,身邊汽車尾氣微掀,連帶著氣氛都緊張起來。
“一。”
“二。”
“三。”
幾個學生壓低了帽子,一個個竄進巷子裡,方向各不相同。
跟蹤的幾個人連忙分開追,卻是漏掉了某條小道。——那條路上,意氣的少年扶著牆,依舊是那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低低嘆了句。
“視野盲區。”
他最會討便宜,大概也是遺傳。
他很清楚,那幾個人大概是衝著自己來的,至於原因,十之八九就是自己老爹手裡的那批軍火。
“那老頭子也是吃了熊膽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敢跟起義軍打交道,也真不怕引火燒身。”提起自己那個商人爹,離洸的印象不算好。
因為那個爹,是真真正正的唯利是圖的角色。——也不知道他爹這一次和起義軍交涉是看上了對方手裡的什麼,竟是連命都敢賭,也真是夠了。
明白現下離家定然被人盯著,他也沒打算回家,而是直接朝著好友家中趕去。
好友甩開了跟蹤的人,不多時也是回來了。——依舊是那個藍袍的,名叫賀秋峰,算是他們這小團體裡的主事人了。
離洸這人恣意,想一出是一出,不太靠譜,大多數時候都得靠這位兄弟出謀劃策。
賀秋峰看見他,也並不意外,一邊嘆氣一遍搖頭。
“那人是軍隊裡的。”
“叔叔這次,可真是談了個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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