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撈上來了嗎?”少女手中符籙突然劇烈燃燒起來,晃出明黃的火焰,最後落下井道,沒了動靜。
村長往井裡瞥,表情有些後怕,“那,那肯定是撈上來了啊!自家娃兒,總不能就這麼讓人泡在水裡爛掉吧!”
若白點點頭,似乎覺得有道理。
一旁那矮男人卻是滿臉困惑,扯了扯身側村民的衣裳,想不明白,“那井裡頭啥時候淹死過娃兒啊?”
顯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一旁那村民狠狠掐了他一把,成功讓他把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
若白斜了那矮個一眼,沒多說。
那井裡也終於有了動靜,先前那符籙不知被什麼東西噴吐了出來,只燒了一半,另一半溼漉漉的,顏色有些陰沉。
“這井裡的確有東西。”少女的定論一出,周圍不少人臉色都是背脊發涼。
緊接著,哀求聲此起彼伏。
“天師,求求你,把這東西除了去吧!”
“是啊,救救我們吧,我們這還得過日子啊……”
小姑娘兀自抽出另一張符咒,神色依舊是淡淡的,結印手法嫻熟,“那你們也得跟我說實話啊。這麼糊弄我,我不知道鬼怎麼出來的,怎麼救你們?”
“就收了不就行了嗎,以前別的天師也是這樣……”村長依舊是那副樣子,什麼都不願意說。
這收鬼的確是可以直接收,但是這是其他門派的方法,若白這一門,一向是度化為主。
第二張符籙再度溼漉漉的被噴吐出來。
緊接著,第三張第四張。
“天師,您這是在幹什麼啊?”深刻記得昨天若白說的符籙一百一張,那村長也是心疼。
若白一邊把下一張丟下井,一邊回應,“燒鬼氣。”
不遠處的離洸看著那異樣的榕樹,聽到她的話,眼底閃過幾分笑意。
可以說是很聰明瞭。
鬼怪一般都在夜晚活動,大多活動一般並不頻繁,要想把惡鬼逼出來,消磨其鬼氣把鬼逼到“飢腸轆轆”是最好的。
這樣,它夜晚就必然會出來覓食。
至於這個“食”是什麼……血肉和精氣都非常不錯。
待燒到第八張符的時候,那井帶來的陰涼感顯然消失了不少。
四周人原本還覺得她是騙錢,現下也是沒了猜疑。
“現在等晚上就行。”小天師將東西收拾好,又不知怎麼的從懷裡掏出一張報紙來,遞給村長,“至於那女鬼,你們有什麼猜測嗎?”
村長不太認識字,但是看見上頭的配圖,也明白她要問什麼,又是一副悲痛的樣子。
“女鬼我不曉得是哪個,但是這個女的吧,是老竿的老婆,小日子過得好好的,突然被幾個土匪給打嘍,後來就沒了,還帶走了個女娃娃……”那個老竿就是先前那個瘦高個,也就是碰見女鬼那個。
若白挑挑眉,“那兇手呢?”
“兇手啊,那些吃白飯的警察沒抓到……不過,天師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還真是那個苦命的回來了?”村長有些發怵。
那些村民神色也是各有不同。
大概又是有什麼隱情。
“那就等天黑吧。”若白倒是沒興趣去挖這些亂七八糟的資訊,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最後提著長劍在大榕樹下落座。
“他們古古怪怪的,天師不打算細細查查?”離洸可以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典範。
小姑娘瞥了他一眼,言簡意賅。
“又不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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