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上是那位皇帝陛下的一連串吐槽。
壓不住朝臣的皇帝陛下有點想退位,八百里加急催秦珏回去壓場子。
秦珏選擇當做沒看見。
至於若白,只覺得皇帝陛下的臉面落了一地,這封信最好還是毀屍滅跡的好!
副將接過被撕成兩半的信,在心裡為皇帝陛下點了根蠟。
秦珏倒稱不上是見死不救。在他看來,這昏庸皇帝閒散了那麼久,也該好好鍛鍊鍛鍊了,那群老臣個個不是省油的燈,這一時半會兒的,就算他什麼也不做,皇權也出不了事。
浪費時間在朝堂那種無聊的地方。
是他家小姑娘不香了嗎?
他微微低頭,挑起少女半縷長髮放到鼻尖,笑意有些明顯。
“分明還是很香。”
……
兩人在南州待了近一個月,在太子殿下的堅持下,婚禮也在南州過了一遍。不過形式沒有鬧得很大,就如同普通人家一般,幾桌酒席,兩位新人,拜堂成親。
參加禮宴的人多是秦珏的手下。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想到,自家主子居然比自己早脫單?
就離譜。
秦珏難得有了些許興致,還在外頭跟他們喝了幾杯酒,這才步入洞房。
紅燭暖帳交映之下,少女的身影顯得格外不真實。也不知是不是醉意上來了,他伸手挑開那紅蓋頭,也沒多說些什麼,直接擒住少女那柔軟的唇,將人撲倒。
新婚之夜,溫順了許久的惡獸終於再度露出了獠牙,幾遭下來,恨不得將那朝思暮想的小兔子生拆入腹。
小姑娘委屈,累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只紅著眼睛瞪他,看起來是真生了氣,這才叫這惡獸收斂了動作,又開始去哄。
最後,看著懷裡溫溫軟軟熟睡的一團,秦珏微微起身,雙手撐著床榻將人攏在身下。又勾著頭,將鼻尖抵到少女肩膀,小心翼翼又滿懷眷戀。
她是他前半生破開封閉窗柩的月光,也將是他後半生唯一追尋的安生之處。
……
秦珏一直覺得自己不算個幸運之人,即便他生來尊貴、天賦卓群,卻失去了唯一疼愛自己的母親。往後更是時時刻刻活在刺殺與毒害中。
若非他醒悟,棄了當初那天真爛漫的春光,開始殘虐果決睚眥必報,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他本來以為自己下半輩子也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