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兩口年紀大了,若是你不嫌棄,且喚我們一聲沈爹和沈娘吧。”
那老嫗面上難掩激動之色,竟是激動落淚。
“沈爹,沈娘,請受沈嫣一拜!”
“你……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那老翁驚而抬頭,一把扶住那沈嫣快要跪拜下去的身子。
“沈……沈嫣……”
沈嫣一時間不知所措。
“老天饋贈,當真是老天饋贈啊!”
那老翁霎然間涕淚橫流,他顫抖著手臂將沈嫣扶坐到床上。
“沈嫣……嫣兒……我的嫣兒……”
“沈爹,沈娘,你們這是?”
沈嫣瞪大美眸,她望著眼前那顫抖著身子,滴淚橫流的沈氏夫婦,美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嫣兒,我與老頭子本育有一女,名喚沈嫣,與你竟是同名同姓,遇見你,乃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啊!”
沈婦似有些激動,竟是緊緊握住沈嫣的手不肯放下。
“如今我們不僅有了個女兒,甚至連孫子都快有了呢!”
沈老翁極為高興,方才還抹擦眼淚,此刻竟是笑得合不攏嘴巴。
“沈爹沈娘說的是,以後,沈嫣便是二老之女。”
沈嫣倒也能理解那沈氏夫婦激動的心情,碰巧有個年紀一般大的女孩,又恰巧同名同姓,定是讓這夫婦二人想起了親生女兒。
沈氏夫婦二人過得並不富裕,如今只能依靠沈老翁一人搬卸重物為生。
若說前些年這沈婦還能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但近些年,沈婦只覺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這眼睛也是逐日恍惚。
如今這二老也只能吃些山中野菜,偶爾才能吃上一頓米湯。
沈嫣見二老如此,心有不忍,雖是待孕之身,平日裡家中那些雜活也能幫襯著些。
日子雖貧苦,倒也樂得自在。
只是好景不長,近日那工頭處新來了批青年,那批青年膀圓腰粗,一人便已頂了那沈老翁三人。
孱弱的沈老翁與那膀圓腰粗的壯年自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包工頭又不是個有良心的,直接將那沈老翁之物打包給丟了出去。
“沈爹,今日為何回來的如此之早?”
沈嫣玉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汗水,粗布衣服穿在身上也難掩她那絕色的容顏。
那沈老翁眉頭緊皺,還沒進門便長長嘆了口氣。
“沈爹,這究竟是怎麼了,唉聲嘆氣做什麼?”
沈嫣秀眉微微蹙起,她似是從老人眸中察覺到了一絲不易訴說的難處。
“嫣兒,都是沈爹沒用,如今你懷有身孕,未曾吃上一頓補品不說,如今……如今我更是……更是……”
見著沈老翁這幅模樣,沈嫣心中也彷彿知曉了什麼。
“沈爹,若不是您當初救了我,怕是如今我已凶多吉少,能活到現在,本就是您的功勞,您怎能如此說自己呢。”
沈嫣連忙將沈老翁的行李接過。
“是啊嫣兒她爹,嫣兒怕我們苦著,這些天接了些針線活刺繡做著,這不,存了些銀兩,日後的事,咱們日後再想。”
那沈婦見沈老翁自責至此,也有些於心不忍。
沈嫣望著年邁的沈氏夫婦,輕輕撫了撫她的肚子,趁著這月份不大,如今還能幹些活計,沈嫣得想些法子,多掙些銀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