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轉身走進臥室,看著睡顏安靜甜美的少女,眸光沉邃不明。
下完雪的那一天,你會笑著說:阿琛,雪停了,我們出去堆雪人吧。
下完雪的那一天,你會笑著說:阿琛,討厭的大雪終於停了。
下完雪的那一天……
然而,心臟的銳痛卻在提醒他,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厲景琛喉結滾動了一下,沉重的低嘆,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如今想聽見她的聲音,已經是一件奢侈的事。
……
轉眼又過去三天,厲景琛終於接到孟老的電話。
“七爺,我查到一點點資料,池小姐對白囚的詛咒不大,昏迷可能是跟秘法有關,那根頭髮還在嗎?”
厲景琛聞言,眸色極黑,沉聲道:“不在。”
當時他根本沒想那麼多,雖然在池顏痛不欲生的時候想過要毀掉那根頭髮,但離開機艙後發生的事,讓他無瑕去顧及這件事。
孟老的語氣頓時變得嚴肅,“這就不好辦了,當時白囚還說了什麼?”
厲景琛將那天發生的事回憶了一遍,俊美的五官布著一層駭人的煞氣,“他說要送顏兒一份大禮,還說會讓我們無法再相愛。”
“七爺……”孟老猶豫了一番,遺憾的開口,“池小姐或許不會有事,但她很可能……”
厲景琛沒聽到孟老後面的話,注意力已然被床上的少女吸引。
池顏坐起身,蔥白的手指揉了揉眼睛,茫然又疑惑的掃視了一遍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不遠處俊美矜貴的男人身上。
“你……”她嗓音沙啞,語氣有些遲疑。
“她醒了。”厲景琛和手機那端的孟老說了一聲,便將通話結束通話。
聽筒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孟老眉頭緊皺,看著手鐲上幻化出來的古老文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還能不能相愛,得看造化了。”
他揚收一揮,手鐲上的文字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