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個夜晚,他後悔著,後悔著自己當初會那樣傷害她。
脫下外套罩在安苒苒身上,怕她冷。
當她抬頭對視的時候,他的目光又變得那般的清冷。
安苒苒沒有睡著,只是有些冷了,畢竟這裡面可是保持著一定的低溫,身上突然蓋著一件衣服,她抬頭就看到庫容海冷漠的臉,心裡莫名的更加低沉。
低溫讓她有些迷迷糊糊,所以沒有推開那外套,而是將自己裹緊。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庫容海好像發現不對勁,試探著安苒苒額頭,被她本能躲開了。
“沒事。”埋著自己的腦袋,昏昏欲睡,她只是有點累,長期坐車真的很難受,頭很重。
庫容海有些受傷,他被人拒絕了。
看安苒苒臉色不太對勁,猛地把人拽進懷裡,強迫性的探著她的額頭,果然,發熱了。
長期待在這低溫裡,又長途勞累,果然身體受不了。
“你發熱了。”
“恩?”安苒苒迷迷糊糊,臉頰十分燙,果然自己是發熱了。
她的手很沒有力氣,腦袋抵在庫容海胸口,說話都有些艱難:“我口袋裡有藥,拜託了。”
庫容海翻著安苒苒的口袋,裡面放了不少的藥,各種都有。
“你隨身帶著這麼多藥嗎?”隨心一問。
“恩,習慣了。”吃了一粒之後,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庫容海聽到那句習慣了,心疼死了,寬大的衣服將她包裹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
歐傑看著他們的車行駛遠了,這才拿起電話,先是通知顧廷初關於安苒苒的事情,然後通知三丈廳跑了兩囚犯,追不上,申請補上兩個囚犯。
那兩個跑了的囚犯一個是御景炎,還有一個正是前幾天被發現死去的海燕。
御景炎看著海燕脫下頭套,露出她那張英氣的臉時,也是嚇了一跳。
“你...”
海燕斜了一眼他,冷傲的說道:“怎麼,換了一副樣子,你就不認識我了?”
此刻的海燕沒有在牢裡那般壯碩,粗獷,臉也瘦了很多,身段纖細,面容精緻,一副高傲的御姐範,這不得不讓御景炎驚歎。
“難道你之前的形象全都是假的?”
海燕輕笑,一副教導的模樣:“小弟弟,該讓你長長見識了。我之前那些全都是假的,身上貼的也是一種專門用來易容的模,那把刀雖然刺中了我,只是刺穿了倒模而已,距離我的本體還遠著呢。”
“那血呢?”
“血?你知道血包嗎?”海燕反問,調皮的眨巴眼睛。
御景炎嘴角一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海燕看了看周圍,暫時安全,她問御景炎:“你為什麼逃出來?”
“那你呢?”御景炎反問。他不覺得海燕有什麼理由必須逃出來,而且這一下子逃了兩個人,他有預感,歐傑肯定會氣到吐血。
“我可不想變成徐家的獵物,他們根本不是用人來狩獵的,而是動物。”海燕啐了一口,彷彿對徐家有些痛恨。
御景炎何其聰明,好像聽出了那麼點道道:“你進去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
“花之子說的,她想害我,給我下藥的時候,她以為我昏迷了,其實我只是假裝的,聽見她跟徐冒錢聯絡。”
御景炎詫異:“所以你開始特別關注花之子?”他心裡有點彆扭,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花之子居然是徐冒錢的人。”
海燕嘲諷的笑了一聲,看了看周圍是環境,直到沒有感覺有人靠近,連忙朝著北方跑去,那邊是徐家狩獵場。
御景炎一看她跑了,連忙跟上,看到方向的時候,他疑惑了。
“海燕,那邊是徐家狩獵場。”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