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病房前她深深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然後才拿起東西離開。
打車回到去,走近那座無比熟悉的低矮的二層小樓房時,門上掛了把鎖。
她腳步走近時屋內就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狗的吠鳴聲,阿來扒拉著門不會又跑到窗邊趴在那露個頭喊她。
她開了門鎖,剛推開門,阿來就往她身上又跳又蹭,連續吠了幾聲,口水留在她的臉上,十分熱情,表明它很高興她回來了。
“我回來了,阿來。”她彎下腰,摸了摸他的毛髮。
“汪汪汪...”它對著她喊,眼眸明亮,似乎是在說你還知道回來。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她抱住它,眼眸朦上一層水汽。
它似乎是察覺到她悲傷的情緒,湊近她的臉,舔掉她的淚水,發出嚶嚶嚶的聲音,似乎是讓她不要難過。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止住打轉的淚水。
再次摸了摸它的頭,“我沒事,你怕一個人是不是,來,我來給你做你喜歡的煎魚。”
她關上門往廚房走,阿來比她更快走到廚房,它在冰箱前停下,搖著尾巴,示意魚在裡面。
她開啟,它的鼻子又往底層湊,她便抽出底層的冰櫃,果然魚冰凍在裡面。
她拿了出來,回頭打量這個廚房,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潔乾淨,她的眼眸閃爍,把魚先放在一邊。
她去洗鍋,把氣灶開啟。
她在煎魚的時候,阿來在旁邊吠了幾聲,她急忙關小點火。
當把煎黑了的魚放進阿來的碗時,阿來看著它猶豫了,聞了聞,然後抬頭看她。似乎在懷疑這是不是它平時吃的魚。
她蹲下看著那條黑乎乎的魚,十分愧疚,“抱歉。”
阿來湊上去咬了一口這條魚,開始吃了起來。
她幫它把肉挑出一旁,讓它吃肉,刺留下。
夜晚,她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電腦,阿來挨在她身邊睡覺。
她側眸看手機,還未有陳阿姨的電話,她的眼眸是藏不住的失落情緒。
她開啟電腦,手指無比沉重地打出肺癌晚期四個字。
她瀏覽著一個個頁面,上面的話讓她的心隱隱作痛。她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電腦蓋上,放在一邊。
她抬眸看客廳的牆上,全是她的照片,有她初來這個家時的,有她一臉冷漠頂著張臭臉的,有她開始向他露出笑容的,有她不小心打破東西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的,有她再次穿上校服步入校園的,有他為她過生日時一起合照的……
“蘇清清沒有爸爸媽媽。”
“但蘇清清有個很厲害的大伯。”
……
她抱著手臂埋頭在膝蓋裡,阿來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趕緊逼她抬起臉,舔走她的眼淚。
“阿來,你說我該怎麼辦?”
“嗚嗚嗚...”阿來只是湊近她,不停地舔她的眼淚。
“可以了。”她抵擋不住它的攻擊,阻止了它。
她的手機被阿來踩在腳下,她伸手去拿了起來,她看著手機螢幕發怔,沉思了會,最後劃開手機,來到他的號碼頁面前,想了想自己的聲音,退了出來,點進ine,猶豫了會,在輸入框小心翼翼地輸入,
“我大伯生了很嚴重的病。”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另一邊,十分鐘前,五星級酒店套房中,兩個孩子在打鬧嬉笑,沙發上約翰坐在左正中的沙發上,許衍和喬坐在側邊,約翰妻子ann和溫月茹坐在對面。
“慈善拍賣會在中國有很多。”話是許衍說的,他把煙在菸灰缸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