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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年很痛苦，很恨他。其實在很多時候也在恨自己，她早就該明白這一切是不可奢望的。
所有都是夢，是她自願沉溺的夢。現在夢醒了，她也痛過了，一切都該放下了。
但為什麼他又要出現來喚醒她過去的疼痛呢？為什麼要用那麼柔情的眼光看著她，為什麼又要做出這樣多餘的行為？
她真的搞不懂他。
許衍察覺到了她在看他，把視線投向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其實在發呆，書本攤開在腿上，而手隨意擺放在那裡，而他再次看到了她左手上那道醒目的疤痕。
他忍不住開口問：“你手上那道疤是怎麼弄的？“
他的話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順著他的視線看，發現他問的是左手的那道疤。
“不小心被利器割的。“她回答。
“什麼樣的不小心會把那裡割到？“他知道她明顯在撒謊。
“我忘了。“她敷衍地笑。
“是因為誰嗎？“他不放棄追問。
“你很好奇嗎？”
“嗯。”他直接回答，神色嚴肅地看著她。
她低頭，用左手輕輕撫過那道疤後，眼眸輕抬：“因為一個男人。”嘴角帶著一抹微笑。
因為她這一句話他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隱約散發著冷冷的寒意。
“是誰？”他聲音有些沙啞。
“這就是我的私事了，我有權利不回答。”蘇清清笑道。
他凝視她的笑臉，眼前這個蘇清清是陌生的，有著他不瞭解的四年。這四年她經歷了什麼，他都不知道，他覺得莫名的煩躁。
“你很愛他？”他忍不住詢問。究竟有多愛那個人她才會想要用這麼傻的方式來傷害自己。
“這好像跟許少爺你沒關係吧。”她微笑。
“那請回房吧，晚安。”蘇清清躺了下去，背對著他蓋上了被子。
他看了她一會，用低沉的嗓音開口：“晚安。”起身蓋上手提，為了她關了燈，走出了房間。
而他走後，她那雙眼睛在黑暗裡睜開，特別明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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