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大廳,只有一臺液晶電視機螢幕在亮著,螢幕燈光映在沙發上,她慵懶地躺在他腿上看電影。
他處理完工作都接近十點了,他們便沒有出去看,而是窩在家裡看電影。
她散漫地側躺在他腿上,他一隻手溫柔地徐徐摸著她的頭髮。
看的是許衍喜歡的型別電影,因為她想要看。
驚險的爆炸場面,激動人心的逃生,身臨其境的背景音效......他們看得認真。
當電影情節迴歸平淡時,她仰頭看他,看到了他認真專注地看電影的神態。又低頭,牽起他帶戒指的手放在臉側,閉上眼感受它的溫暖。
“困了?”頭上方傳來他磁性嗓音的詢問。
“沒有。”她輕聲否認,她只是看久了眼睛有些累了而已,休息一會就好。她把他溫熱的手放在眼睛那裡敷一敷。
他看到她這模樣唇邊輕揚,任由著她的動作,幫她敷眼睛。
在用他的手覆眼睛的時候,她櫻唇輕啟詢問:“許衍,你理想中的妻子是什麼樣的?”
“你這樣。”他並不猶豫,低沉的嗓音脫口而出。
她唇邊揚起,“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手捂住她的眼,溫潤的聲音在她心頭撩撥,酥酥的,令人淪陷。
她想起了許衍母親的態度,猶豫了會,小心翼翼地詢問:“許衍,假如,假如有人說我配不上你,要我離開你怎麼辦?”
男人聽了臉色霎時變得陰沉,他的手從她眼睛處撤離,低頭,漆黑的眼眸與她明亮的眼眸對視,冷冷詢問:“誰跟你說的?”
她看到了他眸底的慍怒,唇邊漾開笑容,手撫上他的俊毅的臉頰,“我只是說假如。”
他的神色沒有絲毫緩和,“沒有什麼配不配,即使有這個詞也是我說了算,你別想離開。”她看到了他清澈堅定的眼眸,唇邊的笑意更深,“嗯。”
她側頭繼續躺著,手與他的十指緊扣。
待她困了,緩緩閉上了眼休息,電影還在播放,男人的手還摸著她的頭髮。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過了一會後,身體被放在又柔軟的床上,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她額頭,她聽到了他的嗓音,“晚安。”被子蓋了上來。
當蘇清清在床上的時候熟睡的時候,男人站在了陽臺外,低頭點燃了煙,看著外面的夜景,眼眸深沉。
當早上,陽光傾灑進臥室時,蘇清清發現床邊的位置空空,許衍已經不在了,明明平時都是在的。
她穿上鞋,走下樓梯,環顧廚房,臥室,衛生間,都沒有他的身影,她開啟門看外面,他的車也已經不在了,今天他去上班也太早了。
她回到餐桌,上面是他準備好了的早餐,她唇邊輕揚。
清晨,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進了森嚴的大鐵門,門徐徐開啟,又徐徐關上。
白色的柱子巍峨聳立,圓形的噴泉池池水湧動,寧靜的朝陽籠罩著這座位於莊園裡的大別墅。
一位老者拄著柺杖在莊園園林裡散步,身後跟著兩個保鏢和管家,行走時老者看了眼路邊枯老的樹樁上的新芽,稚嫩又脆弱。
他陰鷙的眼眸染上異樣的神色,蒼老的嗓音緩緩開口:“老了。”
“源爺你還很健朗。”管家五十多歲,鬢上泛著白霜,精神奕奕,態度恭敬。他是從小跟在許老身邊長大的人,在許老身邊呆了幾十年了一直在管許家大宅的衣食住行等事務和服侍許老。
許商源眼眸沉靜,回頭看身後那座老宅,目光深邃。
“大兒子古板迂腐,小兒子貪婪自私,孫子一個浪子成性,吃喝嫖賭,一個私生子,一個感情用事,讓人稱羨的許家也不過如此。”又沉重又悲哀,許老爺子說完臉上浮上了複雜的神色。
“許衍少爺還是頗有源爺你當年的風采。”管家不卑不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