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當醒來的時候,她覺得有些頭疼,想起身卻發現身體軟綿無力,鼻息有些溫熱,額頭也有點發燙,她想起了昨晚那個冷水澡,應該是感冒了。
她起身下床,換衣服。收拾完畢,匆忙吃完早餐,喝了一杯熱水後她便出門去上班了,因為有些頭疼,一路上她的精神都非常分散,視線難以集中。
她搭乘地鐵來到公司附近的地鐵站,出了站後便還要走上一座橋,這是她每天上班必經之路。她走了上去,踏著結實的水泥階梯往上走時,她覺得頭疼又重了幾分。
待她下了橋,過馬路,綠燈畢紅燈準備起時,人行道上的人群還未完全走過,有一輛小轎車卻著急地從右側快速行駛來,行駛的方向正是蘇清清走的方向,行人看到這車,趕緊走快幾步避開。
蘇清清原本也可以輕便避開的,但由於頭疼,她感官變得遲鈍,腳步也變得沉重,沒能及時躲開,黑色車子沒能及時停住,一個匆忙的剎車後,車碰到了她的腿,她便被撞倒了。
周圍人都紛紛驚愕地去察看這個突發情況。她跌坐在地上,覺得視線難以集中,自己被車撞到了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覺得眼皮好重,意識在慢慢地流失,漸漸地,便把她拉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她便暈倒在了馬路上,現場場面一片混亂。
待她醒來時,入眼的便是一片刺眼的白,鼻間還有一股濃烈的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會,回想起發生了什麼,回想起後,便把視線移到房間的其它地方,打量這個房間。
她把頭往左邊看,很快便看到房間的椅子上坐著一位頭髮兩鬢髮白的中年人,此刻正側靠著椅子在閉眼休息,是大伯,明明他這會該在雲城的,卻出現了在這裡。
她覺得手和腿有點疼,先抬起手,但手似乎被什麼牽制住了,她抬眸望去,便看到了手上那吊針與與之相連的高高的點滴瓶,便放棄了動手。接著便想去動動那疼痛的右腿,嘗試動了下,“嘶。”她下意識發出了疼痛的呻吟聲。
聲音即刻驚醒了在椅子上休息的蘇大國,只見他猛地睜開那佈滿血絲的眼,起身察看她的情況,“怎麼了?”
他那消瘦疲憊的模樣讓她看得無比心疼,眼淚下意識湧上她的眼眶,她啞著聲音開口:“我沒事。”
蘇大國看她這個模樣不禁惱怒地責怪她,“你看你,老讓我照顧自己,你自己卻做不到。”
“對不起。”她愧疚地道歉。
“行了,別亂動,好好躺著,這又發燒的又被車撞的,趕緊好好休息。”蘇大國看她知錯的模樣,臉色和語氣柔和了許多。
“我沒事。”她微笑地開口,有些沒心沒肺的。她只是運氣差了點而已,剛好發燒剛好被撞了。
“腿都骨折了,還說沒事!”蘇大國不禁埋怨她,心裡揪著揪著的,又是心疼又是擔心的。
從他收到警察的電話的那刻後,他就連忙一個人從雲城坐車趕來了,一路上匆匆忙趕到這家醫院裡,找到病房,進去後看到的卻是她昏睡了臉色蒼白地躺在那的模樣,怎麼不讓他那顆老心臟揪疼。
這是他的寶貝女兒啊,雖說不是親的卻比親的還親,他從小都精心地呵護著她保護她,捨不得讓她受到一絲傷害,希望她能忘記那些疼痛,跟同齡孩子一樣健康快樂地成長。
她考上理想的大學後他很欣慰,便放手讓她去適應一個人的生活,學會一個人成長,然而她卻在離開他身邊沒多久,就變成了這個模樣,怎能不讓他心疼。
“唉!”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大伯我真的沒事。”她安慰道,接著視線看向被放在桌子上的包,“大伯你可以把我的包拿給我嗎?”
蘇大國聽完就把包拿給她,她接過,然後從裡面拿出手機,看到鎖屏顯示的時間後便慌了。
現在時間已經是她車禍的第二天了,也就是說她缺勤了兩天,她連忙翻開來電記錄,便發現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蔣編輯和靜姐的,還有兩個陳遠端的。
她連忙起身想要下地,但剛猛地動了下腿,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感就讓她的臉蛋痛苦地皺成一團。
蘇大國看她痛苦的模樣,即刻擔心地察看她的情況,生氣地責罵她,“都說了骨折了不能亂動,你這是急什麼?”
疼痛緩過來後,她連忙開口解釋:“大伯,我還得去上班,我已經缺勤兩天了。”
“別去了,醫生說了,這幾天都不能下地要好好躺著。”她的想法很快被蘇大國惱怒地否決了,這個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還會同意她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