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的事解決了,她也就不用擔心大伯被他們一家人打擾了。
她現在不在家,沒辦法照顧他們,畢業前其實她就跟大伯交流過,她說想回雲城工作,但大伯希望她往大城市走,追逐自己想要的,並不希望她畢業就回雲城,呆在這個小城鎮。
雲城雖然生活很安逸,但薪資水平低,並不適合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蘇大國也明白,他們家清清也不會是一隻甘心躲在避風港裡的鳥,所以他勸她去做自己想做的工作,不要為了他們而回到雲城。
其實,蘇清清已經想好了,等工作轉正了就租個大點的房子,到時候可以隨時把他們都接來一起住。
這一週,她的工作與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辦公室裡那些有關她的流言還在,但她都是採取不理會的態度。她們只會說,卻從未求證過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她並不理會。好好工作才是她要做的。
下班後,她走在回去的路上,走上了平日要經過的那座大橋,走到中間,停下觀看那個旅遊區的廣告影片,也只有看著它,才能提示她,她經歷過的一切不是夢,她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低頭看那個天空的頭像。
他希望她怎樣報答他呢?
她該怎麼做,她無目的地抬頭看向這些高樓大廈,看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個相機的廣告,想起了什麼。
她好像,並不是不知道他的愛好。
她快速點開手機,檢視最近的攝影展,她曾在在校週末時候一個人去過看攝影展,因為學習和兼職累了,她就去了看看,去感受欣賞這些藝術作品,觀看過程中,總能讓她浮躁的心得到淨化,她想,他應該也會喜歡。
她檢視到了這一週週四市中心那有個展覽活動,他說他這週會回t城一趟,那她可以問一下他是不是週四有時間。
那她是買一張還是兩張呢,她盯著手機,猶豫了。
夜晚,她洗完澡後,走出了陽臺,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在月下十分潔白,她扎著丸子頭,依靠著那裡,猶豫了一會後,撥打了許衍的電話。
半小時前,那邊的男人正在不夜城,依靠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支點燃的香菸。同一包廂的幾個男人都談吐風雅,他們在聊著天喝酒,身邊都陪著精心打扮得嬌豔的女人。這個會所位於k城市中,非常有名,消費水平很高,基本都是有錢人私下放鬆、玩樂、偶爾商談的會所。
這一週他有時間就會來這裡,會所中認識許家人的人,都會經常看到,許家幼子最近時常出入這個地方,每次身邊都會陪著不同的女人。
上次酒吧裡的左雲桀也在裡面,他打趣他是得了婚前恐懼症,一直在這邊尋歡作樂。
許衍卻只是沉默寡言地坐在那,偶爾談幾句合作的事情,待他看了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與這群人告別,他身邊那女人也攬著他的手陪他一起走出去,沒人發現他暗沉的臉色,似乎在隱忍什麼。
兩人出去,他瞥到了不遠處的鏡頭後,繼續和那美女往前走,他們上了車便開車離去。
車行駛到半路,停在了路邊。
“你可以走了。”只見男人平靜地開口,沒有看她,話語有些冷淡。
“行,老闆,下次有需要還可以找我合作。”那女人臉上露出妖豔的笑容,說完便下了車。
她走後,所有的車窗都被開啟了。
清風看了眼後面面無表情的老闆,感覺他最近的氣壓越來越低了,工作明明很忙了,他卻在處理完工作後就和不同的女人一起出入那個會所,不知道要幹什麼,老闆明明不是這種貪戀女色的人。
“走吧。”後面的男人開口了,話裡透著沙啞和憊意。
“是,老闆。”
“那些人把照片給了孟家那邊了沒有?”男人深邃漆黑的眼眸抬起,看見後視鏡的清風問。
“給了,我親眼看見他們把照片送到孟家那邊了。”清風回答。
“嗯。”聽完後,後座的男人閉上了眼半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