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鐵現在的等級低,他被安排在了一個最靠邊的位置,所有人中,像他一樣的九級軍官,只有四個人。
所有站在這裡的戰士都一個個精神抖擻,昂首挺胸的等待著什麼,張鐵也同樣如此。
十分鐘後,兩個權杖大牧領在幾個軍官和侍者的恭迎下走進了大帳。
那兩個權杖大牧領,一個看起來年已花甲,另外一個看起來則正值壯年,意氣風發。
“博迪利閣下,這些人就是雲集在嘉比都大營之中的優秀軍官,您可以盡情挑選,能有機會成為您的貼身侍從,聆聽您的教誨,這是光輝之神的恩典……”年已花甲的權杖大牧領用熱情到帶著一絲討好的語氣指著大帳內的兩排軍官對那個年輕的權杖大牧領說道。
那個年輕的權杖大牧領只是矜持的點了點頭,慢慢走到那兩行隊伍之中,銳利的目光從排成兩行的一個個聖光帝國的軍官的臉上掃過。
在這個年輕的權杖大牧領走到那些軍官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盡量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
權杖大牧領博迪利的執盔侍從三個月前已經犧牲在了楓梓城的戰鬥之中,而也是在那場戰鬥之中,權杖大牧領博迪利卻擊殺了神聖聯盟帝國的一個騎士,聲威大振,一下子就脫穎而出,成為聖光帝國在前線所有權杖大牧領之中的佼佼者,聽說還受到了聖光大牧領的接見,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次權杖大牧領博迪利到營地之中,正是準備為自己再挑選一個貼身侍從,而能成為一個權杖大牧領的貼身侍從,在聖光帝國,對這些距離進階騎士還有遙遙一段距離的軍官與戰士們來說,可謂是一個非常非常難得的機會。
就在所有人無聲的注視之下,驕傲的權杖大牧領博迪利在走到張鐵面前的時候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一雙銳利的眼睛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張鐵一遍,似乎要把張鐵看透一樣。
“你來自光輝之劍?”博迪利的聲音有些低沉,但給人的壓迫感卻並不強烈,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張鐵身上的氣息。
“是的!”
“叫什麼名字?”
“弗瑞德!”
“你在戰場上殺過多少敵人?”
“27個!”
“幾個同階?”
“3個!”
“不錯!”博迪利點了點頭,一指張鐵,“就你了,站過來吧……”
“遵命!”就在身邊一群人羨慕嫉妒恨的各種眼神之中,張鐵從隊伍之中跨出一步,站到了博迪利的身邊。
“魯尼閣下,弗瑞德既然來自光輝之劍,我想這樣一個人在我身邊,對光輝之劍的所有戰士都是一個榜樣,應該沒有問題吧……”博迪利對那個年長的權杖大牧領說道。
“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問題,來到這裡的光輝之劍的成員,也是聽我安排,他們就算不被博迪利閣下看中,後面也要進行艱苦的磨練才能再上戰場,有博迪利閣下在旁邊指導督促的話,這自然更好……”那個叫魯尼的權杖大牧領一臉馬屁的笑容,說完,轉過頭來,對著張鐵,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變得威嚴起來,“博迪利閣下既然選中你成為他的貼身侍從,那就希望你不要辜負博迪利閣下對你的期望,時刻銘記自己的職責!”
“是!”
“魯尼閣下,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這話,權杖大牧領博迪利看了張鐵一眼,直接就帶著張鐵走出大帳。
一臉黑色的豪華轎車就停在大帳外面不遠的地方,一個聖光帝國的軍官正站在車門旁邊,看到權杖大牧領博迪利到來,那個軍官就恭敬的為權杖大牧領博迪利開啟了車門,讓權杖大牧領博迪利坐到了車的後排,又關起了車門,張鐵從車的另外一邊繞了過去,按規矩,作為權杖大牧領的貼身侍從,他只能坐到前面,而不能坐後面。
“弗瑞德,你坐到後面來,我有事交代你……”
聽到權杖大牧領開了口,張鐵才“順其自然”的坐到了後面。
關起車門,黑色豪華轎車發動了起來,朝著軍營外面的嘉比都駛去,車上前後排之間的隱私玻璃,已經升了起來,把車輛的後排變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無論兩個人在後面說什麼,前面的司機和外面的人都不可能聽見和看見什麼了。
權杖大牧領博迪利舔了舔嘴唇,目光閃閃的看著張鐵,目光之中有無盡的好奇與探究,張鐵則收起了那份謹慎和卑微,他甚至沒看博迪利,而是自己動手,從容的從車載的酒櫃之內,拿出一瓶白蘭地和兩個酒杯,同時倒了兩杯,自己端起一杯,然後把另外一杯遞給了博迪利。
在這個過程之中,權杖大牧領博迪一聲不吭,依然緊緊的看著張鐵,就像張鐵身上有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博迪利只是猶豫了半秒鐘,就坦然的接過了張鐵遞過來的酒杯。
張鐵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閉上了眼睛,滿足的嘆息了一聲,“好久沒有喝過這麼純正的櫻桃白蘭地了,真是令人懷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