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藏盾牌粉碎,秘藏長劍粉碎,護體戰氣粉碎,影魔的聖階的身體,也瞬間成渣,在熾烈的白光之中,如雪消融……
在如此純粹到了極點的力量之下,什麼華麗戰技,什麼反應敏捷,什麼心機計謀,什麼宏圖大志,都無卵用,巨塔大棒之下,所有的一切,只變成了一個陰陽兩分的簡單直白的選擇——扛得住,活!扛不住,死!一切結果瞬間分曉明白,再無第三種可能和變化,也再無任何的僥幸。
“又有雄與霸,殺魔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跨……”
張鐵的歌聲回蕩在十多萬魔族大軍的耳中,就在這歌聲裡,張鐵的身形在空中輕靈的閃動著,一步萬米,輕易的避過了黑山魔皇的一道戰氣轟擊,然後來到了第二個鐵甲魔的魔族聖階的面前,再次一棒轟出。
那輕靈是錯覺,如日月之行,大動而不覺動,當天崩地裂凝於靈犀之間,就會給人這樣的錯亂的印象,張鐵的身體,張鐵手上的巨塔大棒,就像一片羽毛一樣在魔族大軍的大陣的黑色怒潮之中隨風飄蕩,殺氣沖天的魔族大軍和戰陣,在這一片輕靈的羽毛面前,陡然顯得粗重笨拙起來。
第二個鐵甲魔的魔族聖階應該看到了剛才粉碎的那個影魔聖階的下場和百面魔皇的榜樣,巨棒臨頭的檔口,他沒有選擇用血肉之軀去抗衡,而是第一時間進入到了自己的領域之中,選擇用領域來對抗。
可惜的是,他不是百面魔皇。
在鐵甲魔的聖階領域粉碎的同時,那聖階領域,噴出來的東西,已經不是鐵甲魔完整的身體,而是如絞肉機和榨汁機噴灑出來的血渣……
魔族大陣的第二波的轟擊到了,似乎汲取了第一波轟擊的經驗,這第二波的轟擊,不再是席捲天地的怒潮,而是如一道光柱,凝練無比,轟向張鐵,那光柱途經之處,一切阻礙,瞬間氣化。
面對著這樣的攻擊,張鐵沒有再用手上的巨塔大棒去硬碰,而是側身一步,就輕輕避過,任由那光柱與自己擦身而過,激得他長發飛揚,飄飄若仙……
戰鬥需要力量,但同樣,也需要技巧。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魔虜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魔。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避過了大陣的第二波的轟擊,張鐵身形閃動間,黑山魔皇的再次攻擊也被他避了過去,張鐵高歌而行,整個人託巨搭大棒,從魔族大軍的大陣之中沖天而起,一下子飛到了乾坤寶珠的那個穹頂的最高處,居高臨下,目光如電。
交手的幾個瞬間,兩位魔皇心懼,諸多魔族神將心膽俱裂,十多萬魔將大陣,黑雲壓城,從四面八面,密如織網,動如巨輪,凝成一股,朝著張鐵碾壓而來。
這一刻,張鐵似乎避無可避。
“誰殺張鐵,賞城千座……”
魔皇怒吼起來,十多萬的魔族魔將大軍在這一刻雙眼變得血紅,無數張猙獰的面孔,無數道貪婪的目光,無數如滿天煙花一樣的戰氣,無數的刀槍斧劍,朝著張鐵轟來。
這一幕,被大陣外面的十多萬人族神將大軍看見,無數人族神將目眥欲裂,奮力轟向阻隔著自己與魔族大軍的乾坤寶珠的光幕結界,只是那光幕結界在抖動,卻仍未破裂……
“千裡殺仇魔,願費十週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十多萬的魔族大軍,在張鐵眼中,猶如糞土,刀劍荊棘,視若等閑,張鐵慷慨高歌,就在那歌聲之中,“吹”字音落,六翼鵬王巨大的金色法相出現在張鐵的身後,鵬王的六隻翅膀張開,瞬間把十多萬朝著張鐵重來的魔軍大陣籠罩在內。
當此之時,離張鐵最近的魔族大陣,已經貼近到張鐵三萬米之外。
鵬王法相展開的六隻金翅突然朝下一翻,一股玄奧的力量籠罩了整個空域……
已經飛到張鐵身邊的十萬魔族神將,在一片驚慌之中,如雨點一樣的從天空往地面墜落。
這一刻,無論是利用飛翼和戰甲飛到天空之中的低階的魔將,還是那些已經凝聚了風之脈輪的風神將以上的高手,甚至是元魔將一級的強者,全部無法再飛行,一個個從空中掉落下去,那空域,一下子成了他們難以企及的地方……
魔族十多萬大軍的大陣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