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總管帶著侍衛,似乎是往山腹下面的地牢走去。
山腹和地下的通道兩邊,都是粗糙的岩石,岩石上掛著一盞盞的長明燈,這一路上,幾乎到處都有守護的侍衛,還有幾道門關,而那幾道門關,都由猛神將一級的高手帶著幾個侍衛在看著,守衛非常的森嚴。
姒總管所到之處,一路暢通無阻,張鐵也無聲無息的跟著他,腳不沾地,一路來到下面。
張鐵現在的隱身能力,就連高階的騎士都發現不了,那更別說這些神將以下的神兵和普通的神將了。
山腹的下面,就是地牢,地牢之中的長明燈少了一些,顯得有些幽暗,一走入地牢,張鐵就嗅到了一股夾雜著潮濕氣息的血腥味。
姒總管一來到地牢之中,地牢裡面的一個滿臉猙獰的頭目模樣的人就點頭哈腰的連忙跑過來相陪帶路。
這裡的地牢不止一間,而是有大大小小數百間,完全就是一個設施齊全的黑暗監獄,這地牢雖然設定在山腹下面,但其中還佈置有許多的禁制,外面的人絕難發現,而被關在裡面的人,也絕難脫困而出。
此刻關押在地牢之中的人,絕不止陰陽宗的那些神將,因為這數百個的地牢房間之內,至少有大半的房間裡,都是關著人的,關在這裡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人衣衫襤褸,有的人則身著華服,關在這裡的人,各有不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這裡的人似乎都認識這個姒總管,看到這個姒總管到來,不少還在牢房裡的人都畏懼得瑟縮到牢房的一角,渾身顫抖,特別是一些被關在這裡的女人,還發出驚恐的尖叫之聲。
對這樣的效果,姒總管非常滿意,他就像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巡視著牢房內那一張張慘白的面孔,看著那顫抖的身軀,情不自禁的呵呵笑出聲來。
“放了我,你們這些混蛋和雜碎,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惹我,我告訴你們,你們死定了,你們死定了,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你們敢下藥把我抓到這裡關起來,他一定把你們粉身碎骨,讓你們不得好死,快放了我……”
一間牢房內,一個穿著華麗看樣子只有二十多歲有些花花公子氣質的年輕人聽到腳步聲,看到有人到來,一下子沖到柵欄邊上,對著正走過來的姒總管等人怒罵起來。
從穿著和臉色上來看,這個年輕人似乎剛剛來到這裡,應該還沒有吃過什麼苦頭。
姒總管只是冷冷的看了那個正滿臉怒火在牢房之中嘶吼的年輕人一眼,然後轉過頭,問旁邊的牢頭,“這個人是誰,怎麼上次來我沒見過?”
“啟稟總管,這個人是牛頭山韓家的大少爺,遊護法的手下剛才送來的,說是遊護法安排的,過幾日,等遊護法的手下把韓家收拾得差不多了,遊護法回來,把這個人聖祭之後再放回去,牛頭山就是我們的了……”
“嗯,既然是遊護法安排的,那就按遊護法的意思來,只是這個人在這裡大吼大叫的,也實在聒噪,這幾天就先讓他每天到釘床上滾兩圈,學點規矩,別弄死他就行……”
“是,是,姒總管請放心……”牢頭說著,打了一個手勢,地牢之中幾個五大三粗的猛漢一下子就開啟那間牢房的房門,沖了進去,像抓小雞一樣把那個正在大喊大叫的韓家大少爺抓了出來,提著像遠處的刑房走去。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韓家的大少爺在無用的掙紮著,還在怒罵。
刑房之中有一片讓人心生寒意的刑具的陰影從火光之中透出,那個韓家的大少爺剛剛被提到刑房之中,那驚天動地,似乎要把喉嚨都撕破的慘嚎聲就穿了過來。
張鐵往那邊看了一眼,發現所謂的釘床,就是有著許多釘子的鐵床,那些釘子不長,也不密集,從鐵床上凸出來的部分,大概只有一寸不到,那個韓家大少爺被把手腳和頭部固定在釘床上,一固定住,許多釘子就紮入到他背部和胸口的面板之中,那個人就慘叫了起來,胸口和後背一下子鮮血淋漓,越掙紮,越痛苦。
那些刺入面板的釘子要不了人的命,但卻會讓人疼痛無比,同時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但這還不算完,就在那個韓家大少爺的慘叫之中,一個燒紅的火爐被移到了釘床之下,那些釘子開始受熱,變得滾燙起來,韓家大少爺的慘叫聲立刻就破了音,嘶啞得猶如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