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海媚一臉驚愕,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鐵,“前輩……前輩……是不是看錯了……”
“那個女人是和那些黑袍神將一夥兒的,就在剛才,那個女人還正和昨晚帶隊屠戮了你們陰陽宗的那個黑袍神將在上面顛鸞倒鳳……”
“不可能……不可能……薛師妹不是那樣的人,薛師妹不是那樣的人,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可能……”蘇海媚搖著頭,臉色複雜,在感情上,拒絕相信張鐵的話。
這個時候,張鐵突然偏過頭,看了外面一眼,然後就對蘇海媚說道,“你的那個薛師妹是不是那樣的人,你很快就知道了……”張鐵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往房間的陰影之中退去,“記住,不要讓別人察覺到異常,發現我的存在,如果真出現我不能控制的場面,我隨時都可以一走了之,但你們就危險了……”
就在蘇海媚的注視之下,身形緩緩退到房間陰影之中的張鐵整個人慢慢變得透明,最後直接就消失在了蘇海媚的眼皮底下,再無任何氣息,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隱身蜃珠……”蘇海媚微微驚呼一聲,剛才她心中還在暗暗奇怪張鐵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那些黑袍神將混上飛舟,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蘇海媚一下子明白了,同時心中也對張鐵有了一絲信心。
“記住,我們還有機會,現在還不到搏命的時候,呆會兒你最好從你那個薛師妹的口中套一套你們身上毒藥的情況,我好給你們想辦法!”張鐵雖然消失了,但聲音依舊清晰的出現在蘇海媚的耳中。
蘇海媚依舊不相信她的薛師妹會像張鐵說的那樣,但張鐵說得如此肯定自信,她也就用複雜的目光看著艙門那裡……
……
“錢護法給我的鑰匙,他同意我下來看看……”外面的通道之中,手上拿著一把鑰匙,穿著綠裙,一臉媚意的陰陽宗的太上長老薛玉秀正搖曳生姿的穿過那兩個黑袍神將的注視,朝著關押陰陽宗一幹神將的房間走來。
在經過那兩個黑袍神將的時候,薛玉秀還給那兩個黑袍神將拋了一個媚眼,這讓她在走過來的時候,那兩個黑袍神將雙眼放火,一直盯著她長裙下挺翹的扭動的屁股,狂吞了不少的口水,一直等薛玉秀轉過通道的拐角,那兩個黑袍神將才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
咯吱的一聲,關押著陰陽宗一幹女神將的房間的門開啟了,就在蘇海媚震驚而又悲痛的眼神之中,一臉微笑的薛玉秀走了進來,也看到了正看著她的蘇海媚。
薛玉秀重新關上門,捋了一下自己鬢角的頭發,對著蘇海媚笑了笑,然後朝著蘇海媚走了過來,“蘇師姐的修為是我們幾個人之中最高的,三生訣中的百花齊放之法修得最好,最用功,精神力也最強,我就猜蘇師姐這個時候一定已經醒來了,所以下來看看蘇師姐……”
“薛師妹……為什麼……為什麼是你……”蘇海媚一臉悲痛和難以置信,根本不用裝。
“不錯,的確是我,到了這個時候,既然蘇師姐已經猜到,那我也不用隱瞞什麼了,不錯,那些黑袍神將的確是我叫來的!”薛玉秀看了一眼仍然在昏迷之中的姬月藍和姜若馨,平靜的說道,“在知道月藍和若馨帶著無恨龜返回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們!”
“為什麼,你也是陰陽宗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哈哈哈,為什麼,蘇師姐你居然問我為什麼,別人不知道原因,難道蘇師姐你也不知道麼?”薛玉秀突然笑了起來,開始是輕笑,後面則笑得歇斯底裡,帶著一股瘋狂的恨意,在狂笑之中,眼淚也出來了,“這陰陽宗的宗主之位,原本是羅師兄的,而不是贏滄海的,贏滄海哪裡比得上羅師兄,可現在呢,贏滄海成了陰陽宗的宗主,羅師兄卻已經挫骨揚灰,屍骨無存,蘇師姐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這樣做?”
“我知道你與羅師兄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已經要準備結為道侶,可羅師兄當年出事,是因為被武皇神殿的長老發現行蹤,無法逃走才被擊殺……”
“是嗎?”薛玉秀依舊瘋狂的笑著,“那同樣是一起外出執行任務的贏滄海為什麼還活著,他的修為智慧哪裡比得上羅師兄,可為什麼他活了下來,他成了陰陽宗的宗主,羅師兄卻死了……”
“凡事都有意外!”
“我曾經也覺得那是意外……”薛玉秀悽涼的笑了一下,“可蘇師姐你知道嗎,一直到後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當年武皇神殿的長老之所以知道羅師兄的行蹤,是因為接到了一封密信,有人在密信之中把羅師兄的行蹤洩露了出去,而當時羅師兄是與贏滄海在一起,知道羅師兄行蹤的,也只有贏滄海,最後,當武皇神殿的長老殺來的時候,贏滄海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羅師兄戰死,屍骨無存,這陰陽宗原本就應該是羅師兄的,贏滄海怎麼把陰陽宗奪走的,我就幫羅師兄怎麼把陰陽宗搶回來,我也要讓贏滄海嘗嘗失去一切,家破人亡的滋味……”
張鐵終於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毫無底線的勾結外人出賣陰陽宗了,這陰陽宗一脈的禍根,卻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埋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一個滿心仇恨,矢志為愛人伴侶報仇的女人更加可怕的……
聽著薛玉秀的話,蘇海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再次滾滾而下,“難道就為了給羅師兄報仇,你就要讓整個陰陽宗來陪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