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命,我也要把它掌握在自己手中……”姜若馨的語氣堅決無比。
“那你說宗主和師尊他們會不會同意把陰陽宗轉移到龍皇域?”
“暫時還不會!”姜若馨搖了搖頭,“但這次我們回去,我估計宗主會讓你我兩人師尊之中的一個先跟我們到龍皇域看看,至少和張鐵先接觸一下!”
“我也這麼覺得!我想我們最多再在紅山城呆兩天,就要被唐管家轟走了……”
“我們先回龍皇城,隨後要來的人會來龍皇城找我們!”
“不知為什麼,把無恨龜交上去之後,我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是不是覺得欠師門的少了,以後就算想和人私奔,違抗師令,也不會那麼內疚……”
兩女互相看了看,然後相視一笑……
……
唐管家的兩個遠方親戚來到贏家堡塢並沒有給贏家堡塢帶來任何的不同,至少是表面上,贏家堡塢一切如常,只是暗地裡,堡塢裡的一些人,都知道姬月藍和姜若馨回來了,但陰陽宗的規矩就是這樣,在堡塢裡,只要是在地面上,大家都按照各自該扮演的身份和角色扮演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無人敢越雷池一步。
除非是在地下宗門聚會的時候,大家才能真正的放下地面上的身份,以宗派之中的身份,真誠相見。
也因此,姬月藍和姜若馨住在小院之內,居然也無人來過問和打擾,只是晚飯的時候,唐管家帶著人給兩個人送來了幾個還算豐盛的小菜,但也沒有出格,算是唐管家給自己的遠方親戚接風洗塵。
……
時間眨眼就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之時……
喧囂了一日的贏家的堡塢在夜晚就像一隻睡著的巨獸,安靜的蟄伏在山腳之下,幾個燈籠掛在堡塢的門口,堡塢內的幾道門都緊緊的關閉了起來,只有堡塢內巡邏的侍衛還在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這個時節,山中晚上沒有霧氣,但不知什麼時候,今夜的贏家堡塢的周圍是慢慢有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那霧氣,在月光之中如夢如幻,慢慢的把贏家堡塢包圍了起來……
一隊侍衛正在巡邏,但不知不覺,那隊侍衛領頭之人的眼睛就掉下來,然後是耳朵,再然後是鼻子,這些器官掉在地上就慢慢化為血水,領頭的侍衛混若未覺,似乎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器官的掉落,依然在走著。
跟在這個領頭侍衛身後的那些侍衛也似乎什麼都沒有發覺,依然在走著,但各人身上的眼睛,耳朵,鼻子等器官也一個個的跟著掉了下來。
然後,這些侍衛身上的面板和血肉髒器就像融化的蠟燭一樣變成濃濃的血水不斷的往地上掉下去,一會兒的功夫,只是走了不到三十步,這隊侍衛的身上已經掉了沒有一塊肉,變成血淋淋的骷髏骨架,帶著帽子,託著衣服鞋襪走著,所過之處,只留下一路的黑色血水。
血淋淋的骨架依靠慣性走著,渾無所覺,只是幾步之後,所有的骨架慢慢幹枯,變黑,最後從骨架的腿部開始,就像沙子和灰塵一樣的消散,只有一堆空落落的衣服等物最後落在地上,一隊活人就這麼消失了……
贏家堡塢有六隊巡邏的侍衛,每一隊侍衛都是這樣走著走著就變成蠟燭一樣的融化消失,再無一點聲息……
包圍著贏家堡塢的霧氣由少變多,由淡變濃,由薄變厚,由淺變深,漸漸的,那霧氣變成黑色,把整個方圓幾千畝的贏家堡塢都完全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