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叫孫嘉穀,去年十月從瓊州坐船來的抱虎城,就一直住在剛才那個客棧之中!”那個人老實的回答道。
“你說你是丹藥師?”
“慚愧,在下前兩年才剛剛進階懸壺丹藥師!”
懸壺丹藥師是丹藥師的第三個臺階,在這個臺階之前,還有草藥學徒和背囊藥師兩個階位,一個人在丹藥師世攀登的人,到四五十歲這把年紀才混到懸壺丹藥師這一步,還是在太夏這樣的地方,這樣的資質,同樣普通至極,只能說做一個遊方郎中或者在城中開個醫館混個溫飽富足是夠了,但想要有更大成就的話,除非再上幾個臺階才行。
“說說吧,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我剛才在大街上聽你說有人想把太夏所有的藥材都變成殺人不見血的毒藥,似乎還想殺你!”
聽到這個問題,孫嘉穀終於鼓起勇氣正眼看著張鐵,咬了咬牙,主動問了張鐵一個問題,“不知真人高姓大名,來自何門何派?”
“我叫張鐵,是懷遠堂的家族長老!”張鐵也坦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一聽張鐵說出自己的名字,孫嘉穀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你……你就是那個……大破幽州通天教的廷尉,而後有……又那個的張鐵……”
看孫嘉穀臉上震驚的表情,估計他也是聽說過張鐵這個名字的,甚至還見過張鐵被通緝的畫像,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想起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來。
“不錯,我就是那個被廷尉府通緝過的張鐵,不過廷尉府對我的通緝令去年已經取消了,還了我清白,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太夏的通緝犯了,而且又回到了幽州!”張鐵笑了笑,“我這個身份,不知道能不能問問你的事情!”
孫嘉穀看著張鐵,嘴唇顫抖著,話還沒說出來,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
“說吧,我估計這些話你還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一直裝在自己心裡,也給了自己巨大的心裡壓力,說出來就好了,我兩個今天能遇到也算是緣分,我就當你的第一個聽眾吧!”張鐵溫聲說道。
“是……我都說……我都說……”孫嘉穀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心情平複了一些,“我原本是冀州永鋒郡人,十六歲進入藥行做草藥學徒,三十一歲進階背囊藥師,大半輩子都浸淫在草藥之中,也學得幾手製作普通丹藥的本事,後來得人推薦,進入到了冀州當地的豪門泰安堂成家,在成家麾下的一個藥行工作,那泰安堂成家是冀州豪門,其家中擁城二十多座,藥田千裡,藥山數十座,家中還有大地騎士騎士,成家善於制藥,更善於種藥,成家種的藥和制的藥,不僅在冀州流通,就是在周圍各州也多有流通,就連太夏在各州的軍團,都有大批的採購,我因為善於製作幾種低階的丹藥,就在成家的藥行之中負責監督指導藥行之中的夥計和學徒製作丹藥,然後讓成家販賣……”
孫嘉穀在說著,張鐵聽得很認真,一邊聽一邊點頭,孫嘉穀的經歷,其實也就是太夏大多數的低階丹藥師的經歷,這些人在丹藥師領域無法繼續攀登,能有豪門看中,投靠豪門,尋一個靠山和一份安穩的工作,也是其中大多數人會選擇的出路,,許多低階的藥劑和丹藥,才是市場的絕對主流,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九級以下的普通人和普通戰士佔據了絕大多數,滿足這些人需求的行業和生意,也才能真正壯大和發展起來。
高階的恢複藥劑是好,但是,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普通人,這一輩子,或許都沒有機會看見高階恢複藥劑長什麼樣子,更別說能夠使用了。
張家的全效藥劑,從根本山來說,走的還是滿足普通人需求的這條路子,全效藥劑能代替的,也是一些初級和低階藥劑的效果。
張鐵示意孫嘉穀繼續說下去。
“我在成家待遇還不錯,原本我都打算有生之年就在成家呆下去了,也給自己求一份溫飽,過點平靜的日子,哪裡想到,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卻發現了成家的一個天大的陰謀!”
“什麼陰謀?”
“整個成家,在悄悄的用有毒的藥材在製作各種丹藥和藥劑,而且成家還將有毒的藥材往太夏各州擴散……”